晚上给唐征汇报工作时,施诗还是不免把余意晚上不是很舒服的事提了一嘴。于公来说,向老板汇报艺人的身体情况施诗觉得合情合理,且在工作职责范围内。于私来说,施诗其实从来没有跟任何外人透露过:其实,她是唐老板和余意的头号cp粉。唐征嘴上不说,施诗却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对余意的关心分明就是男人对心上人的那种。余意中个暑,唐征能立马放下手头工作从国外飞回来的那种。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施诗觉得这世间大概没什么能让她相信爱的了。作为头号cp粉的施诗,当然是要竭尽所能为二人创造出一切能互生好感使感情升温的条件啦。不过局外人都看的明白的,唐征那方对余意的好感已经快到达了ax值,但余意这边却总还是欠了些火候。所以施诗自以为,自己绝对是有义务充当那把点燃爱情火焰的小火柴的。于是,电话里,用词不免失了些客观,主管夸大了些。然后唐征不出所望地事无巨细交代着施诗照顾余意的事项。不过都是些施诗已经熟记于心的东西,但唐总交代起来,施诗总觉得是不一样的甜蜜。这种“自己站的cp就是甜”的荣誉感是怎么肥事。挂了电话,施诗走进了卧室,余意还没有睡。“唐总让你注意休息,之后几天公演舞台基本上都在室内,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了。”余意对施诗和唐征的单线联系已经习以为常,早就见怪不怪了。“施诗。”余意叫着她的名字。“嗯,怎么了?”“你说我是不是太娇气了?”余意表情淡淡的,带着几分苦涩。在施诗印象中,余意少有这样怀疑质疑自己的时候。虽然她总是看上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还被网友冠以“g老板娘”的称号,仿佛活的随心所欲,要什么都唾手可得。但余意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有多拼,多不怕吃苦,为了舞台效果达到自己满意的程度成日窝在舞蹈室里。即便是排舞的老师告诉她,她已经足够好了,可是但凡有一点余意自己觉得没有做到位的地方,她都要反复的练,直到过了自己心里的那关。“娇气”这个词用在任何人身上施诗都觉得无所谓。但唯独用在余意身上,施诗觉得不行,没有半分道理。“这是你的体质问题啊,你已经做的够好的了,如果你觉得坚持在30几度高温下几乎没有停歇地唱跳表演了近两个小时称得上娇气的话,那我只能说,你对娇气这个词语有着很深的误解。”施诗努力着,用她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措辞安慰着心情有些down都开始钻牛角尖的某人。好在余意确是累了,没有纠结于这件事多久,大脑便已经发出了疲惫的信号。第二天,余意休息够了,倒是成了三人中起的最早的一个。“你猜我刚在楼下选早餐的时候看见谁了?”施诗一边将早餐的盖子掀开来,一边神秘兮兮道。“谁?”余意并不在意的随口一问。还没等施诗回答,答案便出现在了余意的眼前。门铃响,施诗以为是隔壁的两位主儿醒了,赶紧去开门。却没成想,是个男人,一个刚刚见过的并即将要聊到的。男人一身休闲装,露在外面的两节手臂肌理分明,肤色很白,却不像娱乐圈里的某些小鲜肉一样白的孱弱,缺了男子气概。脸上是和手臂几乎一个色号的肤色,浑然天成的英俊的五官,合着清晨的几缕阳光,浑身都充满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余意瞧见来人的时候,有片刻的失神与诧异,但也很快被掩饰掉,并不打算理他。施诗基本上看懂了余意的意思。“程总……”施诗小心翼翼地开口,“是有什么事儿吗?”程彦琮目光直直地落在坐在桌前彻彻底底无视自己的某人,语气温柔缱绻:“生气了,我来哄哄。”程彦琮的声音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刚好够饭桌上的余意听到。下一秒钟,余意嘴里的一口粥便被这句话吓得卡在了嗓子眼儿。好在不是很严重,轻咳了下,便好了。施诗听到这话受惊吓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余意,整个人呆滞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施诗,你先去看看楚淇和栗子醒了没。”余意咳了一声。施诗:不可以!我怎么能放你们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看不出来他对你图谋不轨吗!“我……”施诗拒绝的“不”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余意打断:“我没事儿的。”施诗不放心地看了眼余意,递给她一个“你好好保护自己,有事儿叫我”的眼神。又心有不甘,心存戒备地看了眼旁边的男人,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