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用力往后一蹬,踢中邓辉的脸。他吃痛的松了手,却不忘爬起来堵住门口,粗喘着气,咬伤了的舌头流了很多血在嘴角。他恶狠狠地盯着陆唯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咬着牙道:“我叫你今晚走不出这道门!我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手上栽过,你以为报警能把我怎么样吗?关进去,我和尹敬修照样有办法出来!”陆唯的目光狠狠一震,他们竟这样有恃无恐。眼下她必须先稳住阵脚,邓辉已经快撑不住了,一旦他倒地,她就可以逃出去。就在她绷紧神经的时候,邓辉一把抓起刚刚被撞倒在地的碎酒瓶,直接朝着自己的手掌割下去。顿时就是鲜血淋漓。陆唯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她没接触过在刀尖上舔血过生活的人,不知他们对自己竟这么狠!血液流失的同时,邓辉也恢复了一些意识。他靠在门上喘气,撕下里面的衬衣,将手掌用布缠住。他抬眸,阴狠地看着陆唯。“想放倒我?”——门外传来敲门声,服务员听见巨大的动静连忙赶过来:“邓老板,你怎么了?”邓辉死死的捂住陆唯的嘴,将她按在地上,回头冲着门外道:“没事,不小心撞翻了东西。去楼下把我的弟兄叫上来扶我,说我喝醉了。”“好的。”服务员的脚步声走远。“唔——”陆唯挣扎了一下,一口咬住邓辉的虎口。趁着邓辉松手的空档,陆唯一个翻身曲膝撞上他的要害。邓辉痛得脸都白了。陆唯赶紧爬起来,手刚刚扭动门把时,邓辉就已经追上来,陆唯的拳脚功夫在这种人面前毫无用武之地。邓辉三两下就将她狠狠的按在门板上。他掐住她的下颌,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逼迫她吞咽下去。他凑近她的脸,笑容猥琐:“这药本来是准备今晚助兴用的,早晚也是你吃!”陆唯迷迷糊糊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好像有警察来了。正在盘问服务员这里是不是有人扣押着一个女人。服务员保证说没有,他们这里是正当营业,不会有人做非法的事。后来出动了经理,请对方坐下喝喝茶,人就走了。陆唯知道一定是何故再离开的时候报警了,到嘴边的一句救命却被邓辉用手堵住了。“没用的,警察走了。”陆唯的身子软了下去,邓辉以为她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拖起她,将她丢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咬着牙,双眼充满欲色和恨意:“早就想上你了!看我今晚不做死你!”就在他将套头衫往上脱遮住了视线的一瞬间。陆唯一咬牙,将全部的力气都凝聚在腿上,猛地一踹将邓辉踹倒在地。双腿发软的站起来,跑到门边,按住门把——“站住,你他妈给老子站住!”身后是邓辉骂骂咧咧的声音。陆唯头皮都麻了,药效似乎在起作用了,身体深处有一股一股的热浪侵袭而上,煅烧着她的意识。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陆唯的眼睛都红了。“站住!”声音越来越近,陆唯不敢回头,额头的青筋暴起,拼了命的往前跑。就在这时,电梯的门开了。从里面出来好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陆唯眼圈一热,跑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跌进男人的怀里。“傅远征,救我!”她为他留下来的疤她为他留下来的疤傅家。大年初三的晚上下了一场雨夹雪,天寒地冻。镇静剂起不到什么作用,傅远征按照医生的指导,抱着陆唯在浴缸泡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他不允许人进来帮忙,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她在怀里不安分,在他身上到处抓挠。更多的是痛苦。额头都是热汗,蹙着眉头,嘴里哼哼唧唧,眼角还有泪水。她现在几乎没有清醒的意识,脑海里唯一的意识就是她被下了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她害怕,怕自己就这样…他便抓着她的手紧紧按在胸膛,另一只手给她擦眼泪。直到她的体温彻底降下去,脸颊也不再呈现出不正常的晕红,他才叫福叔去楼下叫两名女佣人上来,帮陆唯把湿衣服换下。“少爷,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免得着凉了。”福叔站在浴室外的傅远征身边,很担心。虽然房间温暖,但外面天寒地冻,刚刚又泡了冷水,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傅远征抿了抿唇角,浴室门打开,陆唯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脱下来了,套上一件宽大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