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孤儿,一个是天之骄子。完全没有交集的两种人。他不是她的远征…司机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瑟瑟发抖的陆唯,见她好像没有受伤,连忙回过头,在傅远征身侧说道:“傅总,这女人神志不清,多半是个神经病,您还是上车吧。”说完,司机绕到另一侧,将车门打开。傅远征站在原地。他长身玉立,握着伞的手指透着冷意,如寒玉一般没有温度。雨水淅淅沥沥地砸在伞面上,他垂眸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被雨水淋湿了的女人。沉默了一瞬,然后在司机惊讶的目光下,他将手里的伞放在了女人的面前,而后才转身离开。就在他才刚迈开一步的时候,原本蹲在地上的陆唯忽然跑了过来,司机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背后濡湿了一片,傅远征眉头一蹙,低头看了一眼环在腰上的两只纤瘦苍白的手。“你…”斥责的话还没说完,却是陆唯的手忽然一松,双眸紧闭,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傅远征迅速一转身接住女人倒下的身子,鼻尖飘过一缕似曾相识的清香。他的视线却落在她衣领别着的一小枚胸针上。上面刻着四个字——唯一花店。抱着女人的手一顿,傅远征的眸光深寂暗沉,隐藏着异样的光芒。是她?周远征是你什么人周远征是你什么人“远征…”躺在病床上的人儿双目紧闭,唇色苍白,脸颊却有异样的绯红,呓语不断,眉头紧蹙,模样很痛苦。傅远征就站在病床边,目光落在陆唯的那张脸上,神情莫测。“总裁,您的会议就快开始了。”司机在旁边提醒道。傅远征没有回答,只是稍稍将视线移开了几分,司机只好在一旁候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打电话到花店。”…护士刚将输液的针管扎进陆唯的手背时,她就醒了。脑袋昏昏沉沉。她皱了皱眉头,好几秒才适应屋内的灯光,一开口嗓子又干又疼,嘶哑道:“我…这是在哪?”“这里是医院。”医院…一转眼,看见桌上放着的一张烫金的名片和一张支票。“哦,这是那位先生留下来的,让我转交给您。”名片和支票塞进陆唯的手里,翻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字:fz总裁,傅远征。傅远征!心脏毫无预兆地一缩,昏迷前的一幕像是烟花般在脑海中炸开,陆唯抓着名片的手指颤抖了起来。“他人呢,走多久了?”护士被她变大的嗓音吓了一跳,惊魂未定道:“刚刚走,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话才刚说完,陆唯就已经从床上下来了,然后不顾护士的阻拦跑了出去。隔着不远就看见那辆宾利慕尚。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雨势不大,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车顶,附近来往的人和车辆很少。男人背影伟岸,一手拿着手机正准备倾身上车。却忽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只纤细的手抓在车门边,阻止了他的动作。回头一看,原本应该在病房输液的女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嘴唇苍白,脸颊的绯红更深了。似乎害怕他走了,所以紧紧抓着车门,苍白的手背青筋明显,脚下…连鞋子都没穿。傅远征眉头轻蹙,薄唇抿了一下,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我等会儿打给你。”然后就将电话挂了。“总裁…”司机出声正想请示是否要将人赶走。傅远征却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闭嘴,继而侧身看向陆唯。眼前这张脸轻易就牵动陆唯的神经。他的侧脸轮廓很好看,不是冷硬也不是柔和,而是介于两者之间,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则不够。深沉的眼眸像染了墨汁一般,黑而不见底,毫无波澜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她先开口。“傅总。”,这两个字好像耗尽了她的所有才能让她接受对方不是远征的事实,说完后,两只眼睛忽然变得红通通。“这张支票…什么意思?”傅远征只是看了一眼递过来的支票,并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惜字如金道:“昨晚之事,多谢。”陆唯一怔,他果然是昨晚那个人。她想也不想就拒绝:“昨晚的事情傅总也是形势所逼,我能理解,但这笔钱我不能收。”傅远征掌心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候一直响个不停,他也不理会,路边偶尔有人朝这边看过来。直到铃声自行停止了,他才抬眸看向陆唯。低低沉沉的嗓音透着几分凉意,“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