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醒了过来,十分敏锐地发觉:“阿兄,你身上有香粉的味道。”
很香,像女子的脂粉味儿。
他最近忙,有时候一走就是一整天。
今日夭夭还在闹着要找父皇,相思?说,父皇事忙,有空就会来看夭夭的。
夭夭有些委屈:“父皇以前忙,也会看夭夭的。”
是啊,以前无论多忙,阿兄都会回去陪她睡一会儿,有时候恶劣起来还要把她弄醒,非要同?她说几句没紧要的废话,相思?一边打瞌睡一边还要应付他。
李文?翾“唉哟”了声,抬手擦她的眼睛,擦出一点湿润来:“你这怕不是水做的,好好的说掉眼泪就能掉啊!”
他有些好笑地刮她的鼻子!
相思?凶巴巴地扯住他衣襟:“你不要岔开话题。”
李文?翾顺势把人?带进怀里?,“哪来的香粉味,许是花粉沾身上了,孤今日去了山里?。”
“骗谁呢!”相思?掰着手指头数他的罪状,“你晚上也不回来睡了,睡了也不抱了,有时候我抱你你都要悄悄躲开。那天我去书房看你,你一点都不高兴……”
李文?翾克制着不让嘴角咧起来,“所以呢?”
相思?被他的态度气到了,手掐着他的脖子,深呼吸了一下:“你是不是有别人?了,你自己承认,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了。”
“孤承认你就原谅?”
相思?满脸惊愕:“真的有?”
李文?翾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敲她的脑壳:“孤你看你是闲得发慌没事干开始胡思?乱想?,还挺能憋着,不满这么久了,到这时候才?问?”
相思?别过头:“你那说。”
一副说不清楚我就不原谅你了的样子。
“孤肩膀疼得很,抱着你疼得睡不着,你抱孤,每次都攀在肩上,孤没一下子甩开,已经是满心?满眼都是你了。”李文?翾无奈解释,“没跟你说,是怕你又紧张,最近事忙,太医说要针灸,孤哪有那劳什?子的空闲。”
相思?“啊?”了声,大有一种啼笑皆非的荒唐感,凑过去就要扯他衣襟去看。
李文?翾攥着自己领口:“大庭广众之?下的,你给孤留些脸面,回房了再看。”
相思?隔着衣料轻轻摸了摸按了按,气愤道:“所以你晚上不回就怕我又压你伤处?你早该告诉我的,装什?么深情,你巴不得我紧张你紧张得要命。”说着,生气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可到底有些心?疼,眼泪又忍不住蓄起来。
不过是奏折看多了劳累过度,没甚紧要的。
“那天你去书房找,孤实在疼得摆不出好脸色,想?跟你说来着,这不是怕你又小题大做,不让孤碰你,比起节欲之?苦,这点疼也不算什?么。”
他说着,还颇有些自傲的意思?。
上回阿鲤淘气,跑到库房里?玩,架子倒了险些砸到他,李文?翾眼疾手快把儿子捞了出来,自己却给砸了腿,好长一段时间走路都只能拄拐杖。
虽然他说丝毫不影响行房事,但相思?只当他吹牛,俩月没碰他分毫,凭他如何挑逗都不理他,最仁慈的时候也不过用?手帮他。
没想?到他还记仇了。
相思?忍不住捶他一拳,磨了磨牙:“我就多余心?疼你,疼死你算了。”
相思话说得绝情,到底还是心软,唤了太医来瞧,说是积劳成疾,每日施针,注意休养,自然慢慢能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