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是很重要的,被狠狠需要的。
李文翾眼皮子狂跳,他抬手按了按,嗤道:“谁又在背后编排孤。”
徐衍低着头,跟着陛下身后,心道:那可数不过来。
李文翾扭头瞧了他一眼:“你又在嘀咕什么?”
徐衍张了张嘴,陛下果然英明,连他腹诽都能猜得到。
徐衍吞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卑职觉得,留娘娘一个人在宫里头不妥。”
今日他和徐德万都跟着陛下出宫了,没了陛下,后宫里头自然娘娘一人说了算,可娘娘毕竟年纪尚轻,若太后动心思,难保不会出些许岔子。
李文翾扯了下唇角:“你倒是小瞧她了,她不是任人欺压的性子,只是有孤在,她不需要费心罢了。自然,孤也舍不得。”
徐衍垂下头:“自然,若非如此,娘娘也不会给陛下下了药连夜离京了。”
李文翾“啧”了声:“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真觉得孤不舍得罚你是不是。”
徐衍毕恭毕敬地弯腰抱拳:“卑职失言。”
“算了你闭嘴吧!太后倒算了,那两姊妹倒是个麻烦。”
有回宫里除夕宴,相思跟两个人起了摩擦,那两姊妹追着相思差点追到东宫去,他把相思安顿好,后来回了宴席,借故小惩大诫了一番,两个人还极为不服气,恐怕到现在都记得。
那次他因为仗着太子名头了结私怨,自罚了几杯,回去东宫的时候已然醉得不省人事。
后来宫人说,相思去找过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寝殿打了个晃,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说来他那晚做了个极香艳的梦……
梦……
李文翾骤然一挑眉,顿时顿了脚步。
徐衍愕然看陛下:“陛下?”
李文翾吞咽了口唾沫,终于知道祝相思早上在说些什么了。
“去,你把皇后接过来,孤有话要跟她辩一辩。”
徐衍觉得陛下很是神经,但陛下总有陛下的道理。
“是。”
“我不去,”相思狐疑,嘀咕道,“陛下又发什么神经。”
鉴于他早上那一通胡闹,她觉得八成是他心血来潮想见她。
他这会儿在北衙巡营,他登基以来一直在调整京城的布防,南北衙是禁军所在地,禁军统领柯慕安是他力排众议一手提拔的,如今也该去查验成果。
只是事关军务,相思去算怎么回事,跟在陛下身边,显得不合时宜。
徐衍拱手,为难道:“陛下有事同娘娘商议。”
不过他和娘娘一样,都觉得陛下神经兮兮。
相思想不出来他能突然有什么事,但听徐衍说得如此正经,便去换了一身衣裳。
束袖的骑马装,头发也绑了起来,显得有几分英姿。
她跟着徐衍上马车的时候,有侍卫追过来,报说她姑母祝绫玉到京城了,问相思何时有空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