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玩累了,睡着呢。”
“哦。”
得到这个反应,查燃似乎有些不满。她咬了咬烟嘴,没了继续吸烟的兴致,便干脆将那还剩半截的烟扔到地上,踩灭了。
查燃屈起食指在秦漾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她用的力气不算大,但后者还是吃痛地嘟囔了声:“疼。”
过了一会儿,秦漾终于捂着脑袋闷闷地说:“姐姐,谢谢你。”
查燃从眼角瞥了她一眼,而后浮夸地勾起一边嘴唇,潇洒地摆了摆手。
不多时,秦淮和枭遥便从车上下来了。
秦淮的脸红得跟要熟了似的,不晓得是被车里的暖空调吹得太热了还是怎么的。枭遥从另一边车门下来叫住他,关切地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秦淮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直到枭遥自作主张地将手背贴上他的脸颊——在触碰到那微凉的指尖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脸那么烫。
他其实压根儿没睡着,是因为枭遥靠着他,他才顺便借个力闭目养神一下的。所以,他自然也知道车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目的地是什么时候到的……只是枭遥还在睡,他又麻烦了人家的姐姐送自己回来,觉得不好意思,这才没出声叫醒他而已。
嗯,就是这样的。
“车里暖气吹的。”秦淮拍开枭遥的手,硬邦邦地答。
枭遥盯着他看了会儿,才钝钝地点了一下头,妥协道:“好吧。”
查燃是直接将车停在秦淮家附近的路口的,再沿着这条小路往里走几分钟,就能见到那栋老旧的小房了。秦淮拉着秦漾对枭遥和查燃道了谢,并表示不用再送了,两拨人这才终于分道扬镳。
老社区的路灯昏黄幽暗,很不稳定,走两步闪一下,天气暖了,现在还能见到一团团小飞虫聚在灯下,打着圈儿地飞着。
秦漾抬起头瞄了眼她哥哥,好像有话要说,可又很快抿着唇把脸转回去了。秦淮起先以为她就是闲的——毕竟秦漾以前经常会无缘无故看他,就是为了等他开口问,然后她就能顺着问题下去,说他丑得稀奇,对此,秦淮都习惯了——但今日的秦漾无比反常,那欲言又止的举动少说重复了数十次,次次都透露着一股纠结。
秦淮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有屁快放。”
闻言,秦漾没看他,只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说:“没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
知秦漾者秦淮也!他一听就知道,这人绝对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了。于是秦淮开始追问:“你在学校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