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潮开始迷茫了。
他自觉生命应当敬畏,如果真的所有人都出去了,自然有法律去审判他们。
可抛开一切不谈,即使所有人都出去了,在剧本里生活了这么久的玩家,出去后又是否还能好好生活?
就像背刺他的那个好友,年潮刚认识他时,很清楚地知道那时候的他是干不出背刺这种事情的。
年潮在迷茫,肩突然被人拍了拍:“各区前十可以改代号,你猜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用的willow?”
他向后看去,年轻男人笑的很干净:“我从18岁进入这个系统到现在的25岁,七年时间,初心未变。”
“我想的,一直都是带他们回到故乡。”
至于会对系统感到不舍的人群。饶临想。
这就是他千方百计想毁了系统的原因。
不舍的东西被毁了,在社会公序下,再不舍都要让自己回到正常生活。
……
宁朔从燥热的梦里惊醒时,才发现自己不单是梦燥热。
他整个人都很燥热。
宁朔脸色难看地看着身下,想到自己前一晚还想着“怎么会对自己硬起来”。
他转身进了浴室。
窗外依旧漆黑一片,估计才凌晨三四点的模样。
宁朔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挺红,难怪这么热。
宁朔把眼镜摘下,蹙眉咬着下唇,伸手去缓解燥热。
十几分钟后,宁朔对着镜子,缓缓瘫坐在地上。
完了。宁朔想。
你无药可救了。
他双眼失神地看着花洒,伸手把手上的东西洗掉。
冷意让他清醒了两分,随后,更疯狂的念头占据了主导。
——在现代待了两年,加上言灵的事情循规蹈矩惯了,都忘了他自己本身是多么疯的人。
所谓的“看着自己的脸硬的起来么”这个世俗的理论已经在刚刚被宁朔亲手打破了。
谢宁就是会喜欢上自己的人,这不可否认。
水珠从额头流到鼻梁,滴答一声落在水池里。
镜子里的眼睛有欲望。
宁朔擦干脸,慢条斯理地戴上眼镜。
镜片将欲望遮于眼底,宁朔细细回忆宁望的眼睛。
分明长的一样,却跟瞧不见欲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