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死了,也只能爱我!”
宣告死讯
听到裴晏病态般的话,谢思弦并没有生气,她接下来要说的,或许是裴晏永远也不想听到的消息。
“裴晏,我这次来海城,一是要清算谢时年的财产,二是要向法院提出宣告谢时年死亡的申请。”
宣告谢时年的死亡……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陷入沉默。
死一般的沉寂。
助理江同第一时间看向裴晏,裴晏保持之前的姿势,闻言,不可置信地望着谢思弦。
江同甚至可以读懂他此时的意思,谢时年的亲人,怎么可以轻易地接受谢时年的死亡呢。
可谢思弦只是冷漠的,平静的同裴晏对视。
裴晏眼中的希望消失,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原本的点点光亮也彻底沉寂。
是了,他不是谢时年的亲人,和谢时年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决定不了他的任何事情。
落地窗外的阳光灿烂热烈,纷纷闯入偌大的办公室中,试图温暖每一个人,让他们感受到炙热。
可裴晏只觉得遍体生冷。
垂在腿边的手抖个不停,无法遏制的疼痛再度钻了出来,扯着他的每一个器官,狠狠揉捏他的心脏。
他好疼啊……
年哥,我好疼啊……
“难受吗?”
谢时年不知道何时,站在裴晏的身侧,他的面容和三年前没有丝毫变化,仍是那般温润。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担心的问裴晏怎么了。
裴晏双腿带动椅子侧过身,慢慢的抬头,十几秒才聚焦看清谢时年,他的眼神有些期待,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我总头疼,你也不来看我。”
“在你心里工作比我都重要吗?”
“我都受伤了你也不管我。”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谢时年有求必应,移到他身后,指腹打着圈的按揉裴晏头部的两侧,耐心地哄他:“你最重要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拥有你所有的继承权。”
谢时年听不明白:“什么?”
裴晏指着愣在原地的陈凛和谢思弦,说:“他们带来的财产分配里面,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
谢时年看都没看他们,视他们于无物,他没有听出裴晏语气中的嫉妒,反问裴晏:“怎么会呢?”
裴晏没有讲话,只是细细看着谢时年。
陈凛和谢思弦看着裴晏旁若无人的和空气对话,十分震惊,两仿佛他的眼前真的有个人一样。
裴晏现在是一条疯狗,做什么他都不惊讶,但陈凛没想到,他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两个人同时将目光移向会客厅中另一个清醒的人,江同。
江同默默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