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年望着望着眼前这一幕,仿佛回到湖心公馆那一晚,不同的场景,同样的人,同样的场面。
但,结局不可能一样。
当初是有把柄握在裴晏的手里,所以可以被他控制,但现在,谢时年没有可在意的东西。
谢时年做出防备的姿态。
秦山和另一位保镖,没有得到雇主的命令,站在身后,一动不动。
裴晏眼底是无法言明的情绪,他迟迟没有下命令,他不想吓坏谢时年,他希望谢时年能够自愿地回到他身边。
即使他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
但他不死心。
“你和陈凛认识?”
“不认识?”
意料之中的答案,裴晏突然痴痴地笑,他在开心,可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心。
小巷的两条出口已经完全被两辆车堵住,谢时年环绕四周,试图寻找新的出口。
他总是很容易踏入裴晏所做的陷阱,这不是一件好事情,今天的事情就是在警告他,要警惕。
比如警惕现在的裴晏。
见到谢时年眼中疏离的眼神,裴晏收敛笑意,眼睛直勾勾盯着谢时年的眼睛,悠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很惋惜,惋惜这场主动的戏码没有唱到最后。
“我从来没有说过陈凛的名字。”
“你都不问问他是谁吗?”
谢时年心头巨震,面色发白,看吧,他就说,他总是会踏入裴晏的陷阱里面。
裴晏缓缓抬手,毫无血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指向谢时年,“抓住他。”
话音刚落,裴晏身后一直矗立不动的秦山和另一位保镖影随身动,在窄小的巷子里迅速逼向谢时年。
谢时年重心压低,早已经作出防备的姿态,他脱了上身薄薄的外套,攥在手中简单卷了卷,一圈又一圈地缠在自己的左手上。
双手举起,自然向内弯曲,是拳击中经典的防御姿势。
这是一场必不可免的战斗。
谢时年不是空有肌肉的菜鸡,他热爱运动,热爱拳击,面对秦山一个人,他还有些胜算,但现在是两个人。
裴晏最清楚他的能力,所以才带另一个人。
从裴晏的表现来看,他可能早就怀疑自己是谢时年,谢时年望着他深沉的眼睛,像一汪潭水,深不见底。
然而在潭水的深处,熄灭的火苗正在复燃。
不是可能,是确定。
然而裴晏需要谢时年的肯定,所以才来一次次的质问。
在谢时年找到陈凛的时候,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