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谢时年真怕自己带坏他,“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情,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不要学我。”
“我天生异禀,工作就是我的爱人,不工作我难受。”谢时年少有的和他开玩笑,“你们就别跟着我学了,熬坏了身体我可赔不起。”
说到这儿,谢时年想到什么,说:“在你休息之前,还需要麻烦你做一件事情。”
“您说。”江同无声叹息,果然,还是避免不了上班。
谢时年一眼看出他的想法,于是改口说:“不过这件事情,你休息之后再做也可以,我想,是时候给每个部门都增加一间休息室,你认为呢?”
“啊?”江同当然想,但这可是个大工程,“各位董事能同意吗?”
谢时年温润的一张脸,时常也会给他人带来压迫感,就比如现在。
“我决定的事情,他们无权干涉。”
现在的谢时年,是荣恩的谢总,是众多人只能仰望,不可高攀的谢总。
他一直都是。
从未改变。
情敌
江同本想先把休息室这件事情安排好,但被谢时年强制要求下线。
独留谢时年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中处理公务。
手机中途响了几声,谢时年没看,只继续工作,他没注意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没管,然而电话那头像在和他比耐性,锲而不舍。
手机放在抽屉里,谢时年打开抽屉,最先蹦出来的只屏幕上的号码一个没有备注,但谢时年很熟悉的号码。
他这时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之前因为江同会来提醒他吃饭,江同休息了,没人提醒他,他又不饿,完全想不起来吃饭这件事情。
不出意外,这通电话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谢时年刚把手机拿出来,来电自动挂断,刚好合他的心意,只是下一秒,铃声又响起,屏幕上一连串的号码明晃晃的摆明要和他作对。
谢时年无奈地抛下工作,接起电话,他没有主动开口,只能听见他轻浅的呼吸。
“哥,”裴晏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在做什么?”
他的语调不是那么轻快。
谢时年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右手握着鼠标,一页一页的查看内容,顺便回:“工作。”
谢时年如此硬气,裴晏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本还想佯装生气问他是不是又没吃午餐,他联系江同也联系不上,只能自己来问谢时年。
“哥,”但很显然,责问不适合谢时年,他软下来,“都已经十二点多了,你吃午饭了吗?”
“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