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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了。」
陈暮年话音刚落,沈煊的拳头再次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这算什么呢?
「变成了一个疯子。」
「她孩子没了,而且之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原来我那时候是这样的,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
「她天天抱着枕头当自己的孩子,整个人消瘦得只剩骨头。」
「她躺在我身下,喊出的是你的名字。」
「但是你觉得我会不在乎吗?」
那些个夜里,躺在陈暮年身下,喊的却是他沈煊的名字。
陈暮年嫉妒成狂,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恨不得咬死她。
陈暮年每说出一句,沈煊掐住陈暮年脖颈的手就收紧半分。
但沈煊越是愤怒,他就越是得意。
「后来,她清醒过来了,你猜她会怎么做?」
「她勾引我,想趁我不注意时杀我,但是我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吗?」
「每次刺杀失败,她都要接受我的‘惩罚’。」
「陈暮年,你闭嘴!!!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沈煊知道现在不能杀他,只能把各种最狠毒的刑具用在他身上,以纾解心头之恨。
「陈暮年,我再问你一句,谢遥在哪?」
「呵~」陈暮年讽刺一笑。
脸上鼻青脸肿,根本看不出陈暮年原本的模样,身上更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只吊着一口气。
「沈煊,你跪下来求我,给我磕头,我满意了,自然会告诉你。」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杀了我。」
僵持一会,沈煊双膝跪下。
朝陈暮年磕头,发出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
陈暮年满意极了,沈煊也有今天。
当年被囚禁在牢里的时候可是硬气得很,根本不屑求饶。
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跪地求他。
陈暮年只觉身心舒畅,像吃了什么灵药般,身上的伤也感觉不到痛了。
陈暮年没说话,沈煊一直在磕头。
我就像一个看客。
换做以前,我早已伤心不已。
「谢遥在未央宫的密室。」陈暮年把隐藏的开关告诉沈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