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里刚刚下课的夏希晨还夹着教案刷着手机,突然看见了微博特别关注上的最新消息,眼神一滞,随即温柔和释怀在脸上浮现,当年的磕cp的感觉油然而生。
从另一个班级里出来的刘涵一手拍上了夏希晨的肩膀问她在干什么?夏希晨侧了侧手机把上面的内容,得到了一阵傻笑的回应。
肖茂扶着怀孕的白苏苏坐在奶茶店的椅子上,微博叮当一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相视而笑定格成为了最后一幕。
在韩溪知被推进手术室前傅菀青的微博下已经有了很多的祝福话语,韩溪知躺在架床上看着傅菀青举着的手机,微微一笑。
“你的粉丝都好可爱。”
“所以你不要辜负她们,要快点好起来啊。”
“好!”韩溪知松开了拉着傅菀青的手,目送着傅菀青渐渐离她远去。
手术很顺利,正如希望的推行,哪怕是有人在网上酸骂也很快被更多的歌曲解读长评给刷了下来。
韩溪知躺在icu里观察的时候傅菀青连眼睛都不曾闭过,瞪着眼睛和一旁的韩溪成对视到了第二天天明。
被允许进入探望的傅菀青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还在麻醉剂药效里的韩溪知,突然想起了那个盛夏,那个她带着韩溪知去的那个山庄。
山庄旁边有一条小溪,从山上往下流,很清凉,在万宁县的很多人都喜欢去那儿避暑,就连住得很远的人也会跑来这边玩。
那是傅菀青和韩溪知在一起的那年暑假,傅菀青把韩溪知带到了那个无名山庄,带着她感受了一把韩溪知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农家乐。
山溪干净,周围的环境也没有什么污染,随处可见的是青青郁郁的绿和各种常见的小动物。
傅菀青和韩溪知进过山庄旁边的小路的时候,经常能够看到那长在山崖里的青松间有松鼠串过,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是一条延绵的狗尾巴草,几经攀岩下成为了高处山崖的灰色。
韩溪知很喜欢去山溪那儿泡脚,她不会游泳,只能在边上坐着看着在山庄特意划分出的安全区那儿游泳的人,看着他们潜伏,然后破水而出。
傅菀青是会游泳的,在刚刚到达的时候她想过要不要教韩溪知游泳,毕竟一直被韩溪知压着学习的她难得可以找到一个可以逆转的教学,只不过韩溪知死活不愿意下水,到最后两个人只能僵持着放弃了,一起在水边泡脚脚。
现在都傅菀青也终于明白了韩溪知不能下水的理由,只不过那段记忆终究是美好的,哪怕是僵持的这种瑕疵也是充满了温馨。
溪水晚上寒凉,但是架不住韩溪知想要继续在水边闹腾,七点开始发黄的天蒙上了一层朦胧,水泼起扬到了另一个人的脸上。
傅菀青叫骂着:“韩溪知,你拿你的洗脚水来泼我?”
韩溪知笑着从特意砌起的石阶这头跑到了那头,傅菀青鞠起一捧水朝韩溪知打去,只是指尖的缝隙里清凉的水漏了个七七八八,毫无威力的朝远处洒去。
人没泼到,反而化成点点滴滴的雨落到了蓄起的山溪池里,泛起了点点涟漪,如同那破碎的记忆。
傅菀青眼色柔和,像是七年前那泓两个人历经千辛万苦才从山洞里找到的泉眼一样清澈通亮,皑皑山水如词人口中的大好河山,充满了诗情画意和碧峰绿水,皆是人间妄想。
山溪流淌得快,却也不急,常话说水是生命之源这话不错,这条山溪边上全是青绿的草,不像人工养殖的那种只有一个品种的矮植,修剪得高贵漂亮,而是那种自然长出来的高低不齐,或有充满了野趣的花骨朵儿或有低低垂下的不知名果实,还有着那顺着水边草茎往上爬的田螺。
傅菀青随手扯了一朵小小的叶片儿在水里洗了洗,塞进了韩溪知的嘴里,酸酸涩涩的汁水在口腔中炸开,如同未成熟的绿橘子,还没有惹上甜意。
“这是什么?”从来没有在乡下呆过的韩溪知对于着乡野间的一切都好奇极了。
“三叶草!”
韩溪知看着溪边葱葱郁郁一片的长着三个小爱心的小植物瞪大了眼睛:“这可以吃?”
傅菀青眯着眼看准了一只在茎叶上慢慢爬行的田螺:“可以啊!就是很酸而已,小时候我爸就带着我到处吃这些东西,什么能吃我摸得一清二楚。”
那片细小的叶子承受不住田螺那沉重的壳,被迫弯下了那挺直的腰。
傅菀青直接把那一连串攀附在茎叶上的田螺给撸了下来,丢进了桶里。
韩溪知讶然的探头去看桶里的田螺,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桶壁的坚壳,惊呼出声:“有这么多了?”
那是韩溪知第一次尝试到摸田螺的乐趣,那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也是那常伴的白色病房里没有的乐趣,乡野之间皆是人间趣味,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时候为数不多的乐趣和觅食方式。
捡到最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点点星星亮起,捧着那抹弯弯的月牙而,最后上岸的脚步带起了一捧水,激荡进了草丛里,数不出数量的萤火虫猛地炸开,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散开。
韩溪知惊奇的看着这浪漫而虚幻的场景,漂亮的小灯泡亳不怕人,绕着两个人飞舞,成为了暧昧里的帮手。
傅菀青直接堵上了韩溪知那浅淡的唇。
她们在溪边吻着,在夜色的掩盖下张扬着她们的爱情。
清风拂过,水荡开了细密的纹路,也碎开了倒映在水里的影子,这是城市里没有的光景。
那桶摸上来的田螺最后只存在了两天,韩溪知在山庄里一有空就蹲在桶边看这些田螺吐沙,蹲的脚都麻了让傅菀青去给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