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的道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越说没事,那就是有事。
本能的求生欲让阮炘荑哪里还敢多问,当即非常诚恳地认错:【对不起。】
【[对不起jpg]】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
温惜寒差点被阮炘荑气笑了,本来就是她的错,如果不是阮炘荑,她今天就不会迟到;如果不是阮炘荑,她就不会忘记周一要开大例会这件事;如果不是阮炘荑,她就不会为了不被人认出来,刻意和她岔开时间去办公室,导致她现在都还坐在车里!
所以归根结底,这一切都要怪阮炘荑……的车胎被人给扎了。
深吸口气,温惜寒赌气般地回复:【你晚上自己打车回去。】
看到消息的阮炘荑愣了一下,用力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真想早点拐回家,并且一定要在阮苏面前好好炫耀炫耀。
不幸中的万幸,温惜寒赶到会议室时,工程师还在调试投影仪。
阮炘荑转动着手里的钢笔,指关节灵活一动,残影掠现,一支笔在她手上都快转成朵花了。
阮炘荑就坐在靠门的角落,温惜寒一进来就看见她了。
借着扶镜框的动作,温惜寒隐晦地白了阮炘荑一眼。
“啪——”
转笔的动作一顿,手里的钢笔应声掉地。
轻咳一声,阮炘荑别过头,弯腰将掉地上的钢笔捡了起来。
等她再向温惜寒看去时,那人已经走到黎沫面前,端的是一副斯文正经、生人勿进的清冷面容,完全不像是几秒前还对人翻过白眼的。
眸光相聚,温惜寒似乎是笑了声,就将视线落向别处,镜片反着光,掩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指关节被压出清脆的响声,阮炘荑又看了温惜寒好几眼,才不舍地将目光收回。
刚刚那声笑,应该不是她的错觉。
或许是和黎董聊到什么好笑的了吧……
大例会开完,一上午也基本上过去了。
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阮炘荑抱着份文件,光明正大地敲响了温惜寒办公室的门。
“放这吧。”温惜寒头也不抬地说。
阮炘荑依言将文件放下,不过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往前迈了一步,讨好地喊了声:“温总。”
“嗯?”温惜寒终于舍得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阮炘荑,“还有事?”
阮炘荑扯了扯衣摆,试探地问:“等会儿能顺路再捎我一程吗?”
“我不占地儿的,真的。”
温惜寒神情微妙,太阳穴也微不可察地跳了两下,“这不是占不占地儿……地的问题。”
“可是……现在打车也不安全嘛,你没看网上又有好几起花季少女深夜孤身打车而发生意外的事情吗?”阮炘荑说得声行并茂,一副委屈兮兮的语气,“而且现在天还黑得这么早,我一个人,很不安全的。”
温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