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作尘再度握紧手中长剑,直奔而去,剑起剑落,那厉鬼犹如脆弱的纸片,在剑气之下轻易地被斩作两半,成了两缕黑烟,飞散而去。
江作尘步伐未停,竟是刹那间闪到廖闻身后,剑气如冰般寒冷,直劈而下。
“都说了!没有用的!”廖闻再度挡住,他伸出手,将煞气汇聚成一面拦下剑锋的坚硬盾牌,无数次与江作尘的剑相碰。但他这次却留了个心眼,随时注意着前方,以免被牧雪钻了空子。
正如他所料,江作尘在背,牧雪便从正面攻来。成雪剑的剑刃竟是直指向他的面部,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要将他的头颅劈下。
廖闻忽地瞪大了眼,面露紧张,他的另一只手如法炮制出另一面盾,试图拦下牧雪这一击。
可就剑马上要与盾牌相撞时,剑却动了。
牧雪忽地将剑向右撤去,引着廖闻警惕的目光,同时偏去。就在他的剑垂下之时,他忽地松开了手,将剑抛掷在地。
廖闻已经被那长剑吸引了视线,却未注意到牧雪的另一只手竟是双指并拢,以指为剑,汇聚着同样锋利的剑气,直逼他狰狞的半面!
剑气刺入廖闻的眼睛,穿透他的头颅,与此同时,传来一声灵力的爆破声响!
“啊——!”
廖闻忽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捂住自己的半张脸,浑身抽搐着,猛地跪地。
他浑身的煞气突然暴走,四处流窜,像是飞刃一般攻击着周围所有的人。
他的身体也像是漏了水的容器,在极快的时间内变得空空如也,和方才的烛无烟一样,在转眼间,变成一具失了煞气的空壳。
江作尘趁机攻上,剑光流转,迅速地在廖闻身上留下数道剑光。随后,他一把抱住牧雪的腰身,揽着他后退了数步。
只见廖闻的体内散发出白光,身体被切割成无数块,随着白光渐渐散落。他双眸失了光芒,却还是下意识抬起头,寻找着牧雪的身影。
江作尘眉头一皱,将牧雪挡在自己身后,遮掩了廖闻的目光。
“哈……哈哈……”廖闻发出断续的笑声,目露癫狂,却也绝望。他气息微弱,已如残烛,“我独独没想到……救了我的是你……杀了我的……也会是你……”
牧雪唇线紧绷,缓缓摇了摇头:“我救的是一个无辜的孩童,但我杀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鬼修。”
“是吗……”廖闻说罢,便散作齑粉,随风而逝,与那些厉鬼一同化作了缥缈的煞气,四散开来。
已成鬼修,便再无轮回。
末了,只留下一个不舍的眼神,却被江作尘挡了个一干二净。
“那鬼修死了?”“咱们赢了!”
三宗弟子顿时欢呼出声,清涛宗弟子和岁寒宗弟子也再顾不上先前的恩仇,甚至相拥在一起。
不远处的澹无为也松了口气,他是听从江作尘的指令将烛无烟引开的。他们故意用阵法困住了烛无烟,在烛无烟体内留下了一缕若隐若现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