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自已被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恶心到了,又怎么可能呢?
楚婳骤然想到些什么,捻起手指就按在自已的脉搏上。
脉象虽然微弱,但却不难辨出正是喜脉无疑!
想到腹中孕育的小生命,楚婳情不自禁伸手抚上腹间,面上绽出一个浅笑。
这两年间,朝政处理完后,她只要兴致来了就与他们三人腻歪。
三人虽说私底下有些争风吃醋,但在她面前时,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后宅内院和谐,其乐融融。
所以这个孩子来的,虽说是在计划之外,但也是在意料之中。
见此情形,百里景煜又如何能不明白?
只是,与楚婳的欣喜相比,他心中却是多了一道疑问。
特别是当他得知腹中胎儿的月份时,心中更是一片茫然。
不知他的婳婳腹中的孩儿,其亲父到底是谁?
若是他没记错,那几日正逢春节,罢朝休沐,他的婳婳自然是百无聊赖。
有好几次,他的婳婳甚至是刚从他的龙床上下来,又被另外那两个家伙给哄了去!
“夹心饼干”,新奇又刺激,谁又能拒绝得了呢?
不怪他的婳婳贪恋美色,怪只怪对手恬不知耻、毫无下限。
楚婳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不过她并不在意。
毕竟,不管谁是孩子的父亲,终归都是她自已的血肉。
养蛊的暗室里,空气潮湿不流动,显然此地不宜孕妇久留。
百里景煜撇下自已的那些小心思,拦腰抱起楚婳就走。
“阿煜,你要当父皇了…”
怀中的人儿温声细语,猝不及防在他心中最柔软之处挠了又挠。
他猛地惊醒。
是啊!他要当父皇了!
他又何必计较,婳婳腹中的骨血到底是何人种下的呢?
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是婳婳的,都得唤他一声父皇。
“嗯。”
想通了的百里景煜,如释重负地应了一声。
心头血,肋下骨
皇后寝殿里,楚婳侧卧在凤床上,持续不断的干呕恶心让她的脸微微泛白。
百里景煜一脸心疼地坐在她身侧,束手无策。
陆风凌与萧轩宁更是在闻讯后飞速赶来,神情不安地望着她。
不远处,太医们跪了一地,气氛紧张。
“孤要你们这些庸医有何用?!”
百里景煜大发雷霆,自楚婳被他从养蛊的暗室抱回来后,便一直难受到现在。
太医们药也用了,针也扎了,愣是毫无效果。
眼看着若皇后不能恢复,他们免不得一顿皮肉之苦,纷纷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