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因我与白若晗的事生气?”
“没有。”黎又蘅脱口而出,她实在不想和袁彻讨论这个,可袁彻偏要说。
“我与她并无深交,之所以极力帮她,是有……原因。”
黎又蘅有些烦了,他自己要解释,却又这般支支吾吾的。光是看新婚夜,他为白若晗的事顶撞公爹,便知白若晗在他心中份量,现在又何必说这些来搪塞她?
“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我都不会过问,我也不会吃醋的。”黎又蘅又扯了下发带。
袁彻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又蘅蹙眉:“你松手。”
袁彻攥紧。
黎又蘅看他还来劲儿了,置气地猛拽一把。
可袁彻身上带伤,实在柔弱了些,而她的力气又的确大,于是……袁彻的身体冲破纱幔,砸了下来。
黎又蘅看着怀里的男人,若无其事把自己的发带抽了出来。
袁彻窘迫不已,一抬头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妻子只着一件心衣,肩颈露在外面,肌肤细腻莹润犹如玉脂,大片的雪白一直隐没到那处恰到好处的起伏。
他两手撑在黎又蘅身侧,声音艰涩地问:“你……你为何这般衣衫不整?”
黎又蘅不紧不慢地将乌发拢在一起束上发带,扫他一眼,“都说了我要歇下了。”
袁彻哑然,动作有些慌乱地起身,在床沿端正坐好,轻咳一声,“抱歉。”
又听见黎又蘅淡淡地问:“你还要说什么吗?”
他下意识扭头,又飞快地扭回脸,已然忘了要说什么。
他闭了闭眼,“你先把衣裳穿上吧。”
黎又蘅心道他多事,去找自己方才脱下的中衣,见被袁彻压在了身下,她拽了下。
袁彻意识到,立刻站起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
黎又蘅的目光凝在他泛红的耳根,不由得感到好笑。
毕竟都是夫妻了,如此大惊小怪做什么?难不成日后同房,他也不看她?说到这个……
她穿上中衣,不冷不热地说:“对了,如果你想圆房,我可以配合。”
袁彻脑子本就乱着,听她冷不丁提起这个,无法招架,“我没有想,我也没有不想,不是……”
他懊恼起来,黎又蘅不喜欢他,他又如何能勉强她做那事?
他停顿片刻,试探的语气里暗含几分期待,缓缓问道:“你会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生儿育女吗?”
这话落到黎又蘅耳中,便知袁彻不想同她这个不喜欢的人生儿育女。
她的脸色冷下来,“那我给你纳妾。”
袁彻回首看她:“我没想过纳妾。”
黎又蘅简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了,“那你和谁生孩子?”
他是袁家长房独子,对于子嗣一事父母定然催得死紧,他不愿意和她同房,又不让她给他纳妾,回头都成她的不是了。
可袁彻似是困惑:“为何一定要生孩子?”
“为何不……”黎又蘅面色怔住。
她皱起眉,目光下移……
袁彻语气严肃:“……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