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气,下次再光顾啊。”她笑着接过玉佩,指尖轻揉,是两条缠着莲花的锦鲤。
“不必了。”翻着书解卦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在街上摆摊不出一炷香就要被人掀了摊子。
他躺回榻上,拥过小被子,“我歇会。”
“我一会要去上课了,你不要被发现,我今晚回来给你带吃的。”
他闭上眼,呢喃道,“上什么课?”
没有人回答。
他醒来时已是傍晚,夕光隐在山后,一室黑暗。
大约是她房间若隐若现的木樨花香味引人入梦,他许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
她回来的时候点上了桌上的蜡烛,看到他躺在塌上发呆,知晓他无聊,“你喜欢看什么书?我明日去书阁拿几本过来。”
“先过来吃饭吧。”她从食盒拿出一碗白米饭,几条青菜,还有一小碟咸菜。
萧誉在桌面坐下,拿起筷子,不动声色地问,“你今晚吃的也是这些?”
“对。”她从兜里掏出两颗干枣,“饭后零嘴。”
“他们就给你吃这些吗?”
“已经很好了,我以前连饭都吃不上呢。”她推了一下碗,“快吃。”
吃不上饭么?他能想到她丢失的那些年不会过得很好,却没想到如此不好。
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受了重伤吃这些是有点难受,我明日没有早课,偷溜出去给你买只老母鸡炖汤如何?”
“换了是别人,你也会如此么?”
什么话?“你先搞搞清楚,我一开始可没打算救你,是你死皮赖脸地黏上来的。”
萧誉:……
夜深。
木樨花枝被月色投在房间内的青石板上,风一吹,花影摇曳。
“能给我讲讲以前的事么?”他垂眸看着地上的影子,那些他不曾知道的事。
“我们倒也没有熟到这地步,你伤好就快走。”他们好像只认识了两天。
“如果我们有一天很熟悉了,你会愿意告诉我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执着的要知道,按理说从前,他们也算不上关系好,不过是说过一两句话的陌生人而已,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敷衍道:“再说再说。”
白露未晞,天欲曙。
她把从藏书阁拿来的书放在萧誉手上。
“我下山买鸡了,顺便给你带早饭,侍女今日不会过来了,你就在这看书罢。”她郑重交代,“不要乱走。”
萧誉看着手中的《卜卦一百问》陷入了沉思。
“要这么早吗?不是不用早课。”
天下雪冷哼,“这里离集市这么远,我天亮再出发到了那里都收市了。”
萧誉认真地翻阅了半本《卜卦一百问》,发现自己是半点不懂啊,难为她了。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三长一短,“主上,属下求见。”
翻页的手一顿,“进。”
“主上,山上的刺客皆已处理干净,供出了主使人是誓王。据暗卫来报,崇王前几日在清溪镇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