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猜得没错,你跟我是一样的人。」
俞栗头脑混乱:「什么人?」
「喜欢男人的人。」
沈睿勾唇一笑,「我看出来了,你喜欢宴隋,对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巨雷炸响。
俞栗头脑瞬时清醒了些,他一把推开沈睿,冷下脸道:「我没有。」
说完,俞栗朝着別墅那边跑去。
身后,沈睿看着空掉的酒杯,嘴角意味不明地上扬。
他看了看俞栗跑远的背影,抬脚慢步跟了上去。
仿佛志在必得。
別墅一楼的洗手间里,俞栗头晕目眩地撑在洗手池,晃了晃头。
他打开水头洗了把脸,晕沉沉的脑袋却没有清醒多少。
身上还有些发热,这些难道就是喝醉的反应么?可真够难受的。
俞栗咬紧唇,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余光看到沈睿也跟着来了洗手间。
沈睿倚在门框上,眼神下流地扫视着俞栗:「小美人,说着话呢,跑什么啊?」
俞栗四肢发软,大脑昏沉,分不出心神回答他。
他摇晃了下,沈睿见状又走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要不要跟我走,我帮你舒服……」
话还没说完,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在做什么?」
沈睿被嚇了个机灵,慌忙放开了俞栗,转过头,只见宴时庭站在两米开外的走廊上,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宴,宴总。」
第02章
漆黑的走廊上,只有月光照亮宴时庭的半边脸。
他的声音仿佛淬了冰:「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还没做……」沈睿已经被站在那儿的宴时庭嚇得磕巴起来。
倒不是他怂,好吧,他確实也怂。
可那毕竟是宴时庭啊,整个宴家的主人,把自家亲人送进监狱时眼也不眨,父母去世时眼泪也不掉一滴的宴时庭!
一个冷麵无情、不讲半点人情的怪物。
连他爸在面对宴时庭的时候都要低着头,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宴时庭皱起了眉。
他没再理会心虚的沈睿,直接打了一个电话:「一楼东北角洗手间,带保安来。」
电话掛断后,宴时庭看也不看沈睿一眼,抬腿走向洗手间。
俞栗脑袋晕沉地靠坐在墙上,听见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紧接着,他的头被人扶起,靠在了带有松木香的怀里。
嗅着那阵松木香,俞栗渐渐放松了下来,满是信赖地靠在那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