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手环传来门铃声,楚来一个激灵,通过监视器看到是乌冬,他端着一个餐盘。
“你找我?”
已经是中午了,楚来需要进食,吃饱了以后才能思考,她在船上唯一信得过的就是乌冬,只能让他把食物带进来。
套房门开了一条缝,乌冬进门,发现面前的人戴着头盔,重新穿上了一身机车服。
乌冬进门,在客厅的桌上放下餐盘,看到门窗都被关得死死的,他回头,楚来已经收起了枪,在一动不动地隔着头盔打量他。
多了一层遮挡,楚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乌冬的脸色看不出异常,身上的西服外套衣摆有些褶皱,楚来想起来,他昨天晚上被上司叫去以后就一直没有出现。
他将餐盘的盖子揭开,里面是楚来要的餐食,一份简单的沙拉。
楚来摘下头盔,匆匆吃了几口,用咀嚼填补沉默的空当。
在这个时候谨慎一些总不是坏事,她要找个合适的理由问清乌冬昨晚的去向。
乌冬坐在一边,观察楚来的举止,忽然先开口了:“你看上去很反常,遇到什么事了吗?”
两人此时坐得比较近,楚来能看清乌冬眼底轻微的血丝,看来是一夜没睡好。
楚来冷不丁从衣兜里掏出那张卡纸,举到乌冬的面前:“有人要杀我。你昨晚在哪?”
她屏气凝神,捕捉乌冬的每一个微表情,却发现他并不意外,甚至没有去看卡纸上写了什么,反而将楚来举起的手推开,对她做了个“收好”的动作。
轮到楚来吃惊了,她指着乌冬,想问一句“是你吗”,又或者问一些别的,乌冬却指向了玄关,打断了楚来问话的节奏。
“你还记得埃托勒昨天来找过你吗?白鲸号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没有设监控,但是设了安保,他昨天出现时,安保并不知情。”
楚来将那张卡纸攥紧:“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乌冬却抬头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我昨晚才知道。”
他站起身,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今晚有香槟派对,所有在拍卖会上竞拍成功的客人都受到了邀请,宴会厅中央已经为你搭好香槟塔了。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推掉。”
楚来连忙拽住他,乌冬却不看她。
乌冬的反常很明显,他藏着心事,却不对楚来透露,看起来完全不像昨天那副对午夜知无不言、信赖而感恩的样子。
他并不承认曾潜入房间,放下那张提示的卡纸,可言行间却处处充满暗示。
楚来顺着他的暗示方向往下想,视线也在这间房里梭巡了一圈。
是他不愿意说,还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