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农怎么还不来摘我,真的要坏掉了啊……”醉鬼焦急又苦恼地咕哝着。
“果农来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卓少将?!”女人惊声叫出,虽然这位少将在采访报道上不怎么露脸,但她刚好见过卓衫的样子。
“嗯,这里交给我。”卓衫点点头。
女人识趣地走开了。
纪珩两手托着脸颊,他仰着头看站着的卓衫,“果农,你今天上班迟到了,会被扣工资的。”
“果农”坐在他旁边,瞥了一眼桌上还剩个杯底的“草莓之吻”,“没事,果农有钱,随便扣。”
“我已经是颗成熟的草莓了,可以把我摘走了。”纪·草莓·珩托腮问她,醉意正浓的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卓衫用目光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沉思着:“我的果农培训课程不达标,不知道怎么采摘草莓,你教教我?”
“就像这样。”纪珩在自己脑袋上抓了一把空气然后摊开给卓衫看,“这是叶子,草莓果实也是同样的摘法,你好笨啊!”
卓衫忍着笑在他头上也抓了一把空气然后摊开手掌,“好了,草莓被我摘下来了。”
“不对!”纪珩摇了摇头,然后把下巴搭在卓衫摊开的掌心上,他眨了眨眼睛,“这样才算是摘到了。”
心脏仿佛在那一瞬间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砰砰砰跳个不停,卓衫绻了绻手指,揉了一把软乎乎的“草莓顶”,“小草莓,跟我走吧。”
卓衫牵着纪珩的手走出酒吧上了飞行器,至于其他几个醉得横七竖八的军校生,梁珏和陆芷还在那里,她们会处理好的。
纪珩看着快速闪过的云彩和街景,“你要把我空运回家吗?不过得小心一点,不然我会被挤烂掉的。”
“是啊,把你运回去然后吃掉。”卓衫笑着说。
纪珩点了点头,“吃之前最好洗一下,我不确定有没有小虫在我身上歇过脚。”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十分钟不到,卓衫已经把刚摘下来的“小草莓”带回了家里,“你要清洗我吗?”
纪珩皱了皱眉,“我感觉快要烂掉了,你可以现在就洗吗?”
卓衫很好奇“醉鬼”观念中的清洗是什么步骤,她倒了一杯温水塞进纪珩手中,“我把你放进自动清洗机里面了。”
纪珩捧着水喝了半杯,把水杯放在桌上,“洗好了,可以把我捞起来了。”
卓衫两只手捧着纪珩的脸颊和下巴做了一个往上托的动作,“捞起来了,我要吃你了。”
纪珩闭上双眼,“嗯。”
这谁顶得住啊,卓衫在心里骂了一句,她深呼吸几口气,僵硬而缓慢地将上半身前倾,上前线都临危不乱的卓少将在此刻紧张得全身冒汗,关节好像都有些不太灵活了,一个附身的动作她花了五秒才做完。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小草莓”的额头。
卓衫倏得一下退开来,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她松开捧着纪珩脸颊的双手才发现手心全是汗,嘴唇碰上去的瞬间她感觉嗓子都要冻住了,卓衫拿起桌上纪珩喝了一半的水,咕咚咕咚全部灌进了喉咙。
放下水杯她说道:“我吃完了。”
纪珩睁开眼,惊喜地说:“果农又把我落下了,明天她就会把我埋进花盆里。”
卓衫:“你是草莓?”
纪珩摇摇头:“不,我是草莓种子。”
“草莓种子是不可以说话的……”,“草莓种子”一头栽倒在她的肩膀上,卓衫看了一眼,醉鬼双眼紧闭,发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俨然已经睡着了。
“原来真的是个草莓脑袋。”卓衫轻笑一声,抄起纪珩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卧室的床上,又帮人解开外套,脱掉鞋袜,最后盖好被子。
“被我吃掉了那就是我的。”卓衫站在床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