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砚安神色如常,在家里等宋知韫一起吃饭。
忧思过甚,宋知韫没了食欲,总在想着盛锦年提醒他那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祝砚安都看出她心不在焉,又劝又哄,想让宋知韫多吃两口。
“阿年不是说找到一些方向了吗,怎么出去了这一趟,脸色更不好。”
“你也知道这些事了?”祝砚安向来是不管盛家事,也从不出现在盛世,除了盛齐林留给他那些遗产,偶尔需要他来看看,其他时候,大多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
祝砚安点头,“阿年会和我说起。”
其实自盛齐林去世,盛锦年接管盛家以来,祝砚安对盛世的事了解逐渐多了起来。
起先,盛锦年会常和他打探盛家内里的情况,祝砚安虽不住家中,但毕竟就待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也不少,比盛锦年这个长居国外的人,要了解盛家更多。
祝砚安顶着外姓,又从没把自己当盛家人,除了那笔丰厚的遗产,让他在盛家众人心里留了点印象外,几乎是透明的存在,没有任何威胁。
当然,盛锦年对他这个小叔比对其他人更多信任,不是因为祝砚安对继承权没有威胁,也不止于从前帮过的几个小忙,而是觉得他比其他人都更聪明。
不争,比争的人聪明多了,盛锦年不争不抢这些年,让他意外得到了这个其他人拼死拼活都想得到的位置,祝砚安不争,让他在这些暗流涌动中,能够明哲保身。
“那你觉得是盛群的可能性大呢,还是盛擎呢?”
宋知韫第一次开口向祝砚安问这一类的问题,但盛家人的脾性,祝砚安比她要熟悉。
“这几天,盛舒月的先生有些冒进。”
盛舒月年前完婚,嫁的是林家的小公子,林家,在政界商界的地位都不容小觑,那位林公子,这几年冒头,做出的成绩不错,盛擎有这样得力的女婿,似乎在这场争斗中占了上风。
“你怀疑盛擎?”
可实话说,盛擎比他大哥盛群还不如,否则盛齐林病的那么长时间,他不至于一点好都没捞到,这样不着痕迹的庞大计划,怎么也不像他能做出的。
“但有些东西,你能看到的,也许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这背后那些看不见的,或许更重要。”
他的这番话又让宋知韫陷入思考,“背后看不见的”,是指盛群吗?
祝砚安给宋知韫夹菜,“这些事情有的是时间慢慢想,先吃饭吧,我特意做的这道菜,你尝尝喜不喜欢。”
宋知韫任由他投喂,吃完饭被他抱着在沙发上看材料。
这个时候的京城,进入每年最热的时候,屋子里开着空调,是很合适的二十六度,但宋知韫还是被吹得手脚发凉,祝砚安每每都惊叹于她手心的温度。
宋知韫能扛过零下的冬天,却在这大夏天被空调吹得需要窝在祝砚安怀里,而祝砚安,明明是怕冷的人,这会儿和她在一起时总是暖暖的。
这天气,不开空调让人热的受不了,开空调,又让宋知韫觉得有点冷,这几天晚上,祝砚安都过来和宋知韫一起睡。
因为公司的事,一直睡不好的宋知韫,居然在祝砚安怀里睡了好几个安稳觉。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还有他的触感,好像都给宋知韫套上了一层保护膜,宋知韫会很安心,也会很开心,好像她和祝砚安已经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了。
不过也有不顺心的地方,祝砚安喜欢亲她,下手还出奇的重,宋知韫时常在清早照镜子时看到,胸口或者锁骨被他弄出红印。
不过祝砚安好像也学聪明了,都留在些衣服一遮就看不见的地方,宋知韫想骂他都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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