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蕙质兰心,让他更加感激自己身边有她。
「疼啊,好疼啊!」雷青岩被雷耿狄那一脚踹得不轻,胸膛前有一大片的瘀痕,此时正在屋里让明凤珠抹药膏,可他不耐疼,呼得大声。
「别叫了,父亲若听见又要说你没用!」明凤珠边为他上药,边没好气的说。
今日别的爷是得意被赞扬,她的丈夫却被踹了一脚,这可让她没脸了,特别是在春实实面前,那丫鬟不过是个妾,竟能得到老爷的称赞,这都怪她丈夫无能,否则风光的就是她了。
「你这婆娘说什么,这是瞧不起我,想讨打是不?!」雷青岩脾气上来就想找人发泄了。
手才举起,门板正巧被推开,方姨娘走了进来,见状喊了一声:「这是干什么?」
雷青岩收了手,没打下去。
明凤珠已哭着跑到方姨娘身边泣道:「姨娘,我不过说了青岩一句,他就要打死我了!」她哭哭啼啼的。
方姨娘斜睨媳妇一眼,也是厌烦得很。「你这张嘴我还不知道吗?哪有男人受得了,滚滚滚,若不想当着我的面被打,就快滚。」方姨娘赶她走。
明凤珠本就不想留,这下跑得跟飞似的,逃离横眉竖目的雷青岩身边。
明凤珠走后,方姨娘往凳子一坐,恼怒的瞪着床上的雷青岩。「不是娘要说你,这受了气有必要拿凤珠出气吗?难怪你父亲骂你没长进。」她数落他。
「娘。」在方姨娘面前他没敢发脾气,只是满脸的拽气。
见儿子胸前的瘀伤,也很是心疼,遂不再念他了,转而道:「这回的事过去也就算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安慰他。
「儿子输得难看,这心里的气比胸口上的瘀伤还严重,哪能轻易释怀。」雷青岩咬牙切齿。「二哥与四弟这次是大出风头了,而我和大哥,父亲是再不会看我们一眼的!」他恼恨不已。
方姨娘瞪他一眼。「输一次算什么,你父亲那儿自有娘会去抚平,他不会气你太久的。」她自信的说,老爷那她还是说得上话的。
「可就算父亲原谅了我这回,二哥与四弟却已经是令父亲另眼相看了。」雷青岩心有不甘。「自从四弟从别庄回来后,纳了春实实为妾,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似的,做事认真,行为规矩,连经商的能力都出来了,事事如意到令人眼红,这改变直教人讶异。还有二哥也是,一回来就成了下任家主呼声最高的人,这可是咱们当初料都没料到的。」
「是啊,这两人会有今天着实出乎意料,老四先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再加上打伤宁王世子之事,已让老爷痛心失望到极点,以为他是无用之人,想不到居然让他给翻身了。至于老二那没娘的孩子,独来独往的,老爷最不欣赏的就是他性子太冷,不如你的圆滑,还曾酒后对我说过他不适合继承家业,我这才没将他放在眼底的,怎知一转眼他也成咱们的劲敌了,本以为这一役能让赵氏他们彻底被击溃的,没想到雷青云成了程咬金,雷青堂成了绊脚石,教咱们输得这么惨!」
「哼,都怪咱们轻敌,一心只想着她会如何的帮大哥,全心留意大哥那边的动向,还去告密他用私钱买货做假帐,可怎想到咱们自己也出包了,贩假药被抓,成了四兄弟中最不肖的,比大哥做假帐的事还惹父亲动怒。」
「看来咱们搞错应该防备的对象,这次得回头好好对付老二跟老四才行了。」方姨娘笑里藏刀的说。
「娘有法子对付他们?」
她笑得阴毒。「可不是,这次娘会要雷青云跟雷青堂互咬,咱们再来个渔翁得利。」
「谢二哥,请坐。」春实实迎谢晋元进门。
谢晋元照例入夜后才悄悄来访,笑嘻嘻的对她道:「如今就光明正大的唤我一声二哥了,咱三弟果然把你拐骗进门了。」
「什么拐骗,我可是用真心说动她跟着我的。」
雷青云刚由雷青峰那儿回来,由于即将要应考了,他十分关心这个弟弟,每日总会拨些时间去问问他的功课,两兄弟再话话家常,回来后先到里间换了件轻便的长衫子,刚走出来,就见谢晋元已经到了。
他手中拿了件短披,入夜微凉,他贴心的披在春实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