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哥哥,疼。”
“是她先骂我,我才打她的,难道还要我站在那里光听着她骂我吗?”
原本进来前准备好训斥的话,愣是一句也没说出口。
卖乖撒娇,她最有一套,就连那时的语气也和现在一样。
怀里的人稍稍偏头,柔软的发丝就划过他的锁骨处,掀起一片酥麻的痒意,裴时隐低下眼眸,凌厉的喉结不自觉微滚,眼神也变得意味不明。
看着她和儿时区别不大的容貌,他忽而停下了脚步。
傅思漓懵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走了。
下一刻,男人却把她放了下来。
她还没站稳,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措不及防地压下来,将她抵到了身后的墙上,遮挡住面前的所有光线。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巴掌大的脸颊,用了些许力道,不由分说地扣住了她,侵略了她所有感官。
他身上的气息措不及防将她包裹住,傅思漓顿时睁大眼睛:“裴”
还没等她叫出声来,微微粗粝的指腹抵在她的唇瓣上,止住了剩下的音节。
他的唇并没有真的吻上她,而是隔了一指。
错位吻。
演员拍戏时常用的那种。
可明明他的唇只是落在他自己的指腹上,喷薄的热气却透过缝隙轻轻掠过,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却掀起一片激荡的涟漪。
就好像他们真的在接吻一样。
傅思漓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男人近在迟尺的面容,呼吸下意识止住。
心脏一下一下地剧烈跳动着,似乎在空寂无人的环境下格外清晰,似乎激烈得快要冲破耳膜,又好像不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
还有他的。
男人垂着眼,看着她的纤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止不住地乱颤,在白皙轻透的脸颊上晃出一小片的暗影。
他声线喑哑:“傅思漓,演戏要专心。”
傅思漓没想过他会这样突然地叫她名字。
小时候她学东西或者写作业时总是走神,那时候他就会这样字正腔圆地叫她的名字,好像老师训学生的语气。
“傅思漓,专心一点。”
冷淡稳重,像个老古板。
明明说出的话是差不多的,可此刻,场景截然不同。
而他们的关系也变得不一样,他说这话的语气仿佛也变得和从前不同了。
莫名缱绻,莫名烫耳。
烧得她浑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