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她伤势无法恢复。
时刻被豺狼与恶犬相逼,睡也无宁日。
……
“咚咚。”
重新易容的叶渔歌在外面敲响了房门。
推门而入之后,只扫了一眼沈惊澜的脸色,就放下药箱,“啧”了一声,改而瞄了眼叶浮光。
叶浮光茫然且焦急:“看我作甚?她伤更重——”
神医冷笑一声,“我是在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样的绝色,竟有人愿意为你吊着那一口气,不见你不肯瞑目。”
沈惊澜被指出只剩一口气,早习惯了自己王妃家里人的阴阳怪气,当下也不生气,还跟着也看了看叶浮光真容。
然后不疾不徐地夸赞:“嗯,确实绝色,令人朝思暮想,牵肠挂肚。”
叶渔歌、叶浮光:“……”
沈惊澜微笑着询问神医,“不是么?”
“……”
叶渔歌不说话了,对她冷漠道,“伸手。”
岐王伸出手,让她把脉,几息过后,叶渔歌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她,好像不知道她怎么做到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千里迢迢从北境来到东海之上,甚至还射出那样锐不可当的一箭。
她刚想说话,本来在旁边等着的叶浮光觑见,一个箭步冲过去,抬手捂住她的唇,低声威胁:
“不许阴阳怪气!也不许说难听的话!”
之前的flag绝对不能再应验一次!尤其是在沈惊澜身上!
她经不起神医半口毒奶!
叶渔歌面无表情地垂眸和她对视。
“听见了没?”小狗语气凶巴巴地强调,一副她不点头就不松开她的架势。
半晌后。
毒舌神医还是选择了让步,不情不愿地“嗯”了声,在那股掺了她药囊淡香的凛冽味道离开后,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着医嘱:“静卧在床,休息几日,换药勤快,别再动武。”
挑着说出这几句人话似乎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叶浮光抓紧问,“多久能恢复?”
叶渔歌瞥了眼端坐着的那位,正欲启唇回答,却见沈惊澜冲她很细微地摇了摇头,神色里露出几分歉意:
“我没那么多时间。”
贵霜没死在边境,留给她的时间就不多了——
按照她临走前与许乐遥的计划,北境很快就会掀起新的战火,沈惊澜没有躺在**好好养伤的时间,还要应付被她的部下留在江宁城郊的朝廷来人。
叶渔歌习惯露出个嘲讽的眼神,一句“治不了等死吧”到了嘴边,又想到先前在小舟上乌鸦嘴之后导致叶浮光受伤的结果,难得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片刻后。
她神色冷漠地命令叶浮光:“你来骂她。”
她说不了难听话,让病患家属来说总行了吧?
叶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