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信期?
沈惊澜到信期了?
所以她才这么不安、这么凶狠?
……
姗姗得到答案,迟钝的叶浮光试图放出更多的信香,安抚沈惊澜的情绪,然而只要那些雪花试图浸染、冰冻茶花,紧抱住她的人就会应激一样释放出更多的,在她们看不到的范围里,那些茶花已经把车马停留的这个小院占满。
红与绿的囚笼扩大,却在院落的四角不再蛮开,而是像上延伸,让每个乾元与地坤远远地、都能见到岐王府角院这壮观的一幕,犹如巨型鸟类衔来的植株,堆砌成鸟巢。
马车里。
沈惊澜恨不能把叶浮光揉入骨血中,语气不悦地强调:“不许跑。”
叶小狗欲哭无泪,用这样的姿势,她根本没办法让沈惊澜冷静下来,而且血液也在身体里沸腾,她扛不住沈惊澜信香的共鸣勾引,再这样下去,她们俩指定都得在这里疯掉。
“我……我不跑,王爷,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叶浮光艰难控制着信香往沈惊澜的本人身上落,那些轻飘飘的雪花钻过叶片与花朵之间的缝隙,很努力地想要触碰到她的地坤。
禁锢她的臂弯力道顿了一下。
身后的人好像在犹豫。
眼见她对自己的话还有反应,小王妃赶紧继续道,“我是你的,我不会跑,让我转过来抱你,我想亲亲你,可不可以?”
沈惊澜犹豫了片刻。
其实她在走出宫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太对劲,有要进入信期的前兆,在强压下它、让人赶紧驱车回府,以及稍稍放纵这股占有欲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也就是这阴差阳错的放任,导致那些残余的、还没被彻底清理的余毒顺着她信期发作时的血脉,再度占据她的脑海与理智。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满目红色的无间地狱里。
只不过这一次,她似乎想把谁也拖入其中。
沈惊澜长久地沉默着,好像只是思考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很辛苦,就在叶浮光再度准备开口的时候,下颌倏然被对方钳住,紧接着,她的脑袋被往侧面转了转,甚至被抬高稍许——
要是这套动作再重、再利落点,原主再有颈椎病,叶浮光毫不怀疑自己今天就得被沈惊澜这两下“咔吧”脆,直接拧断脑袋交代在这里了。
谁家乾元死在地坤的信期里啊?
太离谱了吧!
她急促地呼吸着,艰难找着自己的理智,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灼热气息落在自己的唇上,伴着对方仿佛很冷静的回答:
“你亲。”
虽然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叶浮光意识到她其实有往前凑,只需要自己主动一点点,就能够碰到她的唇。
可是谁要这样亲啊?
这姿势根本就没改变啊!她还是咬不到沈惊澜的信腺啊!
……
叶小狗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岐王在另一种程度上“藏起来”了。
她浅浅亲了下女人的唇,试图继续给她灌溉甜言蜜语,好让她松开手、被自己临时种下露水印,情绪平静下来。
然而那稍纵即逝的触碰,却让她的地坤感觉到敷衍。
于是她就保持这样的姿势,被对方咬住唇,再度狠狠地亲吻——
想说话,也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