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名下产业不少,按照法律的话会分走他儿子不少财产,毕竟这二十八年来,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根本谈不上父女之情。
她也不知道假如没有那层关系的话,要怎么提出那样唐突的要求。他那个身份的人,什么都不缺,有钱人最注重养生,他会同意为一个陌生人捐献自己的骨髓吗。
况且,这份血液检查消息,还是许砚京通过不正规渠道搞来的,也是对别人隐私的侵犯。
许之漾站在路口,秋风萧索,吹乱她的头发。
从天亮等到暮色四合,她看着不断亮起的霓虹灯,有种自己从石头缝蹦出来的孤寂感。
想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开场白。
彼时,韩士清刚谈完一笔生意,饭桌上免不了都喝些酒,他浅酌了一杯。接下来,合作方邀请他去下一场。
韩士清摆摆手笑道,
“李总,你们聚,我家里还有儿子,不放心!”
“儿子?您儿子多大了?”
韩士清一时间忘了家里那个臭小子已经二十多,用不着他管了。这么多年,他都是拿这么一个理由来搪塞别人。
韩士清没说话,对方也没再多问,圈子里都知道他这个人不喜欢那种场合。
韩士清带着司机下楼,
“回家!”
他还真得看看那个臭小子在家做什么呢,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
都说娱乐圈乱得很,他对韩晟混那个圈子极力反对,偏偏那小子一身反骨,就是跟他对着干。
车子开到小区门外,快要进地下车库的时候,司机放慢了速度,
“韩总,那个是不是许小姐?”
韩士清透过车窗往外瞧,夜凉如水,那个身形消瘦的姑娘立在夜色里眼神茫然,身上一件单薄的针织衫被风掀起衣摆。
爸爸求之不得
韩士清看着那道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这个姑娘,她神情那样落寞,天黑了,她站在这街头找什么?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了吗?
“老刘,停车。”
不用他说,司机已经把车停了下来。
韩士清降下车窗,手伸到窗外,
“漾漾,上车!”
许之漾听到声音从这边看过来,看到韩士清那张和蔼的脸,怔了怔提步走过来,从另一个方向上车。
上车后,先是沉默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韩士清先问,
“漾漾,你在等我吗?”
许之漾低头抠着手,很是紧张,
“是。”
“到家说吧。”
许之漾眼前晃过车前面挂着的平安符,忽然有话说,
“韩叔,你是不是认识我妈妈?”
这回该韩士清愣住,他与她妈妈岂止是认识。
他点了点头,诚实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