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霍庭深脸色铁青,他没想到爷爷上来就劝离婚。
“爷爷,昨天的事是个意外,我会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处理。”
老爷子哼了声,
“花点钱把那女人打发了,你能做到吗?”
霍庭深不语,至于怎么处理,他现在还没有头绪。
老爷子又握了握许之漾的手,
“漾漾,如果咱花些钱把那女人打发到看不见的地方,你愿意给这混蛋一个改过的机会不?”
该死的明轩
说完用力地咳了几声,整个人虚弱得提不起一点精气神,哪里还有前几日在院子里打太极拳那架势。
许之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起奶奶就是因为在院子里摔了一跤,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半年后与她天人永隔。
人到了这个年纪,身体想象不到的脆弱。
说走便走了。
“爷爷,您先别说话了,赶紧休息吧。”
老爷子叹了声,眼角挤出两行泪。
接着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许之漾心疼得话都说不清了,
“爷爷,您别咳了,我答应了,答应了……”
老爷子咳了半天终于平息下来,摸着许之漾头发,眼神里满是歉意,
“孩子,吓坏了吧?是不是昨天守了一夜没睡?赶紧回去休息,今天让这个混蛋守着。”
“爷爷,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您。”
“听话,回去休息,爷爷没事,身体硬朗着呢。
阿深,给司机打电话,把你媳妇接回去。”
霍庭深跪在地上打电话,不一会儿司机便来了。
许之漾乖乖坐着车回了老宅,定了个爷爷晚饭时间的闹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下午王嫂给老爷子做了营养餐,司机要送过去,她待在家里不放心,也跟着上了车。
医院病房内,爷爷在睡觉,霍庭深还跪在床前。上半身直挺,即使跪着也浑身散发着不可磨灭的骄傲。
他生来便是骄傲的。
许之漾呆看了几秒,她提着保温桶在门外长椅上小坐一会儿,听到里面有轻微动静后从门窗看进去,爷爷果然醒来了。
“爷爷睡醒了,想不想喝水?”
老爷子摇摇头,“你这丫头,让你回去休息怎么又来了?”
“爷爷,我来给您送吃的,您醒醒觉,等下吃点东西身体好得快。”
许之漾把保温桶放下,去摇床。
手扶到把手上,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霍庭深,又松了手。
“爷爷,我摇不动,让阿深来吧。”
老爷子耳聪目明,这丫头打什么主意心里门儿清。
“你媳妇这是替你求情呢,还不快起来?”
霍庭深得了赦免忙往起站,地上跪得太久,双腿没了知觉,扶着床沿一点点费劲地往起支撑。
“漾漾,扶他一把。”
老爷子嫌弃大孙,更想让小两口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