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遇见的。”明意跟在他身后,将托盘放去了桌上,十分老实地交代,“奴在他面前自是要说被大人冷落着的,结果他就给奴出了下蛊的主意。”
脸色更冷两分,纪伯宰淡声道:“他倒是个热心肠,萍水相逢,竟把这么金贵的蛊给你弄来了。”
“金贵吗?”明意看了看桌上,“奴只知道逐月城之外的地方没有。”
“就是因为逐月城不会轻易让蛊毒离开他们的城池,所以这东西才格外金贵。”他半阖了眼,“要么是天大的人情,要么是丰厚的财富,他总要付出一个才拿得到。”
“可是,给大人下情蛊有什么好处?”她歪了歪脑袋,“让大人听奴的话,奴再去为他所使?”
“谁知道呢。”纪伯宰嗤笑,“兴许只是单纯想帮你。”
要是先前几句明意还迟钝,那到这一句她就该听出来点什么了,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语气太酸了些。
然而,明意听着,却是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她的铜镜,欣喜万分地捧着她的脸嘀咕:“貌美原来还有这等好处,光是伤心难过就能让人这般厚待,早知道就说缺钱呢。”
纪伯宰:“……”
他气乐了:“你很缺银钱?”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人在不高兴,明意连忙放下铜镜,乖巧地靠过来给他捏肩:“怎么会呢,大人厚待于奴,还允了要给奴五根金条,奴这日子过得好得很呢。”
那眼神小心翼翼的,一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因为她缺钱生气、又不得不低头哄着的受气模样。
他忍不住就捏了捏她软嫩的小脸:“我若是一贫如洗,你是不是就不会跟着我了?”
明意翻了个白眼:“奴若是貌若无盐,大人是不是就不会带奴回府了?”
都是利益趋势,拿这话绑架谁呢。
纪伯宰:“……”
一口气堵在心口,他黑着脸拂开了她的手。
十余日不见了,还以为她会想他,谁料竟是他自作多情,亏得他还时常算着回来的日子,又叫不休看着她,生怕他不在她被人欺负,结果好么,养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哎呀大人~”明意见势不对,连忙扑进他怀里,“您生什么气呀,奴总归是您的人,瞧瞧,人家这么贵重的情蛊给过来,奴都与您全交代了,半分没存要害您的心思,您怎的就不明白奴的心意呢?”
这话听着还舒坦几分。
纪伯宰轻哼,捏起人的下巴打量了两眼,又满意地发现:“你瘦了些。”
应该是想他想的。
“大人也是。”她满目怜惜地抚了抚他的脸侧,“回来好生补补。”
不然那身子得亏成什么样。
两人深深对望,都在彼此的眼里看见了真情的影子。
不休识趣地收好子母蛊退了出去。
纪伯宰将她抱上膝盖坐好,手指轻绕她的发丝:“司徒岭既然给了情蛊,那就当我中了这情蛊,看他还有什么后手。”
“嘤,奴怕演不好,连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