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牌也不打了。傻在那儿。
我娘盯了我一眼:“你也够心狠的,狮子口大开。”
我姐夫灵机,说道:“娘,山红考虑周到,楼上你们两老住,他住下面,这样既住在一起,又相对独立,太好了啦。”
我姐玩笑道:“娘啊,我给你们去买几身好衣服,贵一点。爹呢,给他买个文明帽,你呢,买身貂皮大衣。两老从复式楼的木楼梯上走下来,跟电视剧里的老太爷,贵妇人一样,多威风。”
大家哈哈大笑。
我娘不笑,对我说道:“明天去市场上买几只真正的土鸡,给师父和邓总送去。”
这一句,把一向严肃的老爹也逗笑了。
我们几个更是肚子都笑痛。
笑过之后,我的眼睛有点湿润,是啊,一生劳苦的我娘,她没有见过世面,在她的眼里,送老母鸡就代表了她那份最真挚的感情。
这时,我姐夫提议,180平米,6000元一平方,只要108万出头,干脆全资付款。
大家议一议,觉得也行。我手头有个50万,我爹娘倾其所有出20万,我姐借我20万,再向银行借18万。
我觉得也行,邓总给我行了方便,他也要现金流,虽说这点现金微不足道,但能支持一分算一分。
事情就这么定妥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我走到一边接听。
花千说:“万老师,我回家之后睡不着,我是个急性子,一定要问个明白,所以,我又开车来见你。对不起啊,我快到你楼下了。”
“不是性急,只能说你这个做姐姐的对妹妹太负责了。好,我就过来。”我匆匆下楼。
两人坐定,花千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
她说:“你说的‘席汉氏症,我回去在网上查了资料,确实与我妹妹的病情相符。我就一个问题,向您大师请教,为什么那么多大医院,没给她诊断出来是‘席汉氏症’,而您不是医生,却能看出?”
我点点头,很冷静地说:“这个问题,我慢慢给你解释。因为太专业,你不要打断我的话。我问你才回答。”
她点点头。
我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个症状,就医时可能误判,因为,只有眉毛缺了三分之一,就可以直接判定。如果大医院没有判定你妹妹是‘席汉氏症’,只能说她的眉毛是最近才脱落,而最近没去就医。”
花千瞪大着眼睛,又揉了揉,再瞪大,她问道:“万老师,您到底是测字的还是一个医生?我发现您比医生还厉害。她确实是半年前才落眉毛,脱了眉毛不肯见人。总是要画好眉门才出门。”
我说:“我推荐你们去找苏医生,因为在我看来,有些病,中医的效法更有用。苏医生为我姐也治好了‘宫寒’病。”
花千动情地说:“你这么一解释,我心头所有的疑云都消失了。如果花朵生了孩子,就要拜你做干爹。”
我笑道:“我还没结婚就有个孩子,今后找不到对象呢?”
“谁找了你,都是找了个金宝贝。我们单位还有好几位姑娘……说到这儿,她突然意识到说快了,换口道:不过,她们太娇贵了,你不一定喜欢。那我打扰你了。下次再专门来感谢你。“
等她走后,我有些不快,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我与公职人员女同志,存在身份不配。
这种不快只是一瞬间,因为花千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是现实。我想,师父师母、邓总、苏医生等人温暖了我。我应该把这种温暖传递下去,温暖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