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心如古井,无波不惊!”
“修道之人亦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千种烦恼,紫极不要勉强自己才好!”
紫极微抬着头,将竹笛举在眼前,轻轻转动手腕,犹豫半晌才终于开口:“我看不清楚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柔婉女子静立一旁,等她继续说下去。
“他可以不顾一切带我离开华王,也可以只为我一己私欲舍弃生命,但,事到如今,他却怎么也不肯向我伸手,不肯给我妻子的名分!”
“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紫极握笛的手指多用了些力道。
女子浅笑:“既然已经相信他,何不相信他所做的一切?”
一夜笛声过后,紫极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默默学着一个农人妻子所应该会的一切。但有一件事她坚持每天问青风一次。
“今天,我可以成为你的妻子吗?”
而青风从来浅笑不答。
紫极并不着急,无常也不着急,着急的是朱砂。
“喂,你师父未免太无情了!”
“我还觉得师父太过多情!”
“什么意思?”
“如果差点被害死的人是我,见了面没报仇而只是装做不认识,那已经是我大度了!”
“既然当初没那样做,现在就不该再羞辱我师父!”
无常回头继续锄地:“跟你说不通!”
“是没话说吧!哼,你们师徒俩一样坏!”
“我师父怎么坏了?再说,坏得过你师父?”
“辩不过我就拿师父说嘴!”
“我是懒得与你辩!”
“胡说!”
“我才没有!”
“那你倒是讲清楚,你师父这么做还能是为我师父好不成?”
“就是为你师父好,师父希望不论将来她做何选择,都不会因今日之事后悔!”
朱砂愣了愣:“乱讲,师父决定的事从不后悔!”
无常颇不以为然:“只是你没见过!”
“喂,是你师父不肯相信我师父吧!”
“不久了,到时候你就知道!”
朱砂因这话而隐隐不安起来,所以她特地去问了紫极。
“在师父心里,可还有什么东西比青风更重要?”
紫极毫不犹豫:“没有!”
果然,是那个可恶的白无常在骗她!
日子悠悠过去,转眼便要入冬。但就在紫极已完全适应闽地生活的某一日,怀王亲自上门拜访,柔婉清秀的女子随后赶来,忧心忡忡。
“郭尚忠死了!”
紫极堆柴的动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