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憩一会后,顾澜醒来,看到言烬息比他先醒了,在房车内的简易烹调台那煮咖啡。他背对着顾澜,套着一层塑料罩以免弄脏戏服,轻声道:“已经过中午了,你要吃点东西吗?”顾澜打了个哈气,道:“不用了,我拍戏期间只吃营养餐。”“你那位陆经纪人,会给你准备营养餐?”哦,对,忘了陆浚是不能指望什么的。顾澜抿了下嘴,不吭声了,言烬息回头就看到他神色有点郁闷。“给你煮两个鸡蛋,再加一点荞麦面吧?好像还有一些三文鱼。”“好!”有称心如意的食物,顾澜立刻对言大厨绽开微笑。他咳嗽有点厉害,吃了东西后,又忙吞了片感冒药,问:“有润喉糖吗?我这嗓子实在不行了——”言烬息在他说的时候就把润喉糖递给了他。见他又拿出一个药瓶,瓶子上的标签是处方药,愣了愣问:“这是什么?”“这个吗?”顾澜摇着玻璃药瓶在他面前晃了晃,只见里面是胶囊状的药。顾澜笑得意味深长,“补气壮阳,有类似□□的作用。我忘准备红牛了,就用这个替代。”言烬息一听,伸手就要去夺:“不许吃!”顾澜连忙手一缩,避让开:“出不了事。我上午光着身子冻了半天,下午没这个实在没感觉了。”“不许吃,给我!”言烬息探身要去抢顾澜手中的药瓶。顾澜在座位上跟他纠缠了几下,不由气笑道,“我是为了能把戏拍好,贺导要求多高啊,一个裸替如果演激情戏还演不出感觉来,那不笑死人。”言烬息横眉冷目瞪着他:“你对裸替有什么误解?”“啊?”顾澜愣了愣,觉得这人好像过于较真了,“不就是当人家激情戏的替身吗?”“当然不是!”言烬息喝道,“把这药给我,不许吃!”“不要。”顾澜牢牢捍卫自己的秘密武器,“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拍激情戏的时候,用力是不够的,太生涩了,要是我也没感觉,你想还剩下的那场拍多久?贺导会想看两个木头人搅在一起活像初中生打架吗?”他以前都是在演戏上很有权威的,指出对戏那方的不足之处,人家还会感谢他的指点。“不好相处之名”也源于有时候他要求太高了。但他也不是想挑剔言烬息的演技,只不过言烬息夺药的架势太强硬,他只是想护住自己能依赖的最后手段,于是便如此说了。言烬息愣在了那,气得想发笑,又笑不出,阴郁地盯着他,问:“你以前也用这个?”“我以前又不……”顾澜差点说漏嘴,忙改口,“以前也就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用。我不是说了,喜欢在拍戏时被男人摸得很爽嘛,这点小癖好你也要管?”他拿药品轻轻点了下言烬息的额头,眯着眼笑:“我演的特别有感觉,爽的难道不是你吗?摸我是不是让你很舒服?”谁知言烬息眼明手快,扣住他手腕,把他手里的药瓶没收了,然后别过脸去:“别勾引我。”“啊,我的药!”“以后都不许吃了!没有这个,我也能跟你把剩下的拍好。”言烬息走去简易烹调台那边,把瓶子里的胶囊都倒进了搅碎机里。顾澜心痛。同时又苦闷。他都把“顾楚”表现得那么下流无耻了,还讽刺了言烬息拍激情戏生涩,怎么他仍然不生气?还没幻想破灭?实际上言烬息气得内伤,他转过身去后,脸色就陡然冰冷一片,凝视着那些胶囊颗粒,不敢想象顾澜能说出那种话?能干出这种事?☆、返回剧组拍摄地,陆浚远远地看到顾澜和言烬息一起走进片场,心想,吵架的小两口似乎和好了。顾澜神情特别悠闲,他穿的并不多的古风长袍外还套着一看就属于言烬息的厚实羽绒服外套,几乎把他脚踝遮没。手里捧着带吸管的保温瓶,吸出的液体是乳白色的,像是牛奶。陆浚感慨,言哥对楚哥真是很宠啊。他甚至还脑补了他们在车上打了一炮。丁彭彭跟他有一样的想法:“你说他们有没有办事?”陆浚一边抵抗着直男的恶心感,一边点头:“我觉得办了,不是有句话吗,情侣之间有什么事打一炮都能解决。”丁彭彭总算也放心下来。他以为言哥上午拍戏走神,是被憋出了内伤,这下问题解决了,应该能顺利过了那段戏。旋即丁彭彭觉得自己是不能好了,已然向木已成舟的事实屈服。顾澜来到他们跟前,理了理躺椅上的毯子,懒懒躺下说:“怎么回事?怎么气氛不大对?”陆浚忙说:“哦,贺导要求席致远坚持下,把马上那段戏拍完,但席致远也坚持说自己今天没状态,脚有伤,拍不了。这席致远娇滴滴的跟小姑娘似的,他坐马上拍戏,又用不到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