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或是赐死?都无所谓。
霜见见他旁若无人的离开,气的直咬牙,下定决心待会公主醒来定要给公主说明实情,将褚鹤给调走。
这侍卫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肖想公主千金之躯!
赵棠醒来时,褚鹤已经不在身边,窗外的天有些阴沉沉的,俨然已经临近夜幕。
她刚坐起身,盖在腰间的轻薄锦被滑落,逶迤一地。
也不知是不是睡前有褚鹤按摩了一番的功劳,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几分,扭头就见霜见坐在一旁打盹,手里正在绣的方子掉了也不曾察觉。
她正要起身,动静就惊扰了霜见,霜见立马警惕的查看四周,见只有赵棠一人,才松了口气。
赵棠打趣她:“梦见什么了?这般一惊一乍的。”
霜见揉了揉眼,嘟囔道:“还不是褚鹤。。。。。。”
她说到一半,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瞧瞧打量了两眼赵棠的神色。
赵棠被她看得有些迷糊,询问:“褚鹤怎么了?”
霜见犹豫了一会,说道:“褚鹤似乎对公主,有些不该有的情分。。。。。。”
她悄然打量着赵棠神色,见她看不出喜怒,念及一起公事许久,又连忙道:“公主息怒,这事要办也好办,公主若是不喜他,给他赐门亲事便是。”
赵棠闻言微微蹙眉,摇摇头,“不行。”
这时候正是要让褚鹤为她死心塌地的时候,若是这时候给他赐婚,他一门心思全在了他妻子头上,自己岂不是捞不到什么好处?难不成还指望她千金之躯去巴结他的妻子不成?
就算以后褚鹤要继位,他可以喜欢任何人,但皇后之位也只能是她一人的。
赵棠问:“你如何得知他对本宫不轨?”
霜见见她并未多在意,心里不免泛起嘀咕,想着兴许公主真喜欢褚鹤也不定,于是将今日所见说给了赵棠听。
赵棠听完后,眼神冷了几分,心中不禁骂他道貌岸然,心里装着一个人,还对自己抱着不该有的心思。
但现在俨然不是该去计较的时候,她也只能暂且将这口气咽下。
如果靠着美貌能在褚鹤那占据一席之地,为她谋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笔买卖似乎也不亏。
但她这幅模样落在霜见眼里,心下一惊,竟不知公主何时看上的褚鹤,在此之前她竟是并未听闻。
他们说这话时,褚鹤就抱剑靠在门边,他自幼被当做侍卫培养,听觉自是要比常人来得灵敏,将两人的话尽数收入耳中。
那颗因为紧张怦怦直跳的心,因为赵棠的默认态度沉寂下来,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心底的欣喜蔓延全身,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唇角都不禁勾勒出可疑的幅度。
霜序端着折叠好的衣衫送来,就瞧见褚鹤难得的嘴角上扬,还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仔细一瞧,才发觉他是真在笑。
不禁停下脚步询问:“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她话刚问出口,褚鹤唇角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霜序不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推开门走了进去。
夜间霜见和霜序换班守夜,晚上有些闷热,两人都睡不着,一道闲来无事便做在一起闲聊起来,霜见将褚鹤那阴鸷的一幕与霜序说了。
霜序闻言不禁发笑,低声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说褚鹤阴鸷?你与他认识才一两天吗?他那木头平日里哪有什么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木头雕的。”
霜见被她笑的有些委屈,连忙说道:“我是说真的,不与你说笑,就他那会回头看我时的眼神,我都怀疑他想杀我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