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着,转眼他们已经到异世一周了,因着都有记忆,而且也没什么难的人设要求,所以适应的都还挺快。
唯一苦了的就是徐清,字面意思,不是日子苦,而是药汁苦。其实自从徐清过来,没有了原主的心结,身体就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常年累月的缠绵病榻,就算没毛病也得养出毛病来。
而且原主应该是顽固性气管炎,喝养身子的中药根本不对症,所以徐清就开始吃治气管炎的消炎药。
可能是古代人没碰过西药,没有耐药性,吃了两天就明显好转,不喘了,咳得也没那么厉害了,不过在彻底好之前,他还是逃脱不了每天一碗苦药汁的折磨。
这日,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钱诚百无聊赖地在王府里转悠,脑子里在想司瑾昨晚的话。
司瑾说他发现主院打杂的一个小厮试图溜进书房,但被他抓个正着,本想小惩下他,没想到他却直接翻墙逃走了,和管家反映,管家听了外貌特征却说府里的小厮中压根没这个人。
司瑾说这就是裕王明摆着来探底了,因为娶司瑾一事太大张旗鼓了,裕王开始摸不透钱诚的底细,几次刺杀失败肯定也有了预防,所以就想先进书房探探虚实,看看他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对于原主的性格钱诚只能拿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有病’。
你说他是个没脑子的二世祖吧,他还知道藏锋露拙,主动用自己来凸显裕王的优秀来明哲保身。
但你要说他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吧,那压根谈不上。依钱诚来看他就是个缺心眼的混蛋,因为没脑子得罪过多少大臣官员算不过来,一笔笔风流债更是数不胜数。
钱诚要求不高,他不用什么青史留名,只求在他到来之后,能改变下原主在外的刻板印象,不说人人称赞好少年,起码也得落个热心善良吧。
钱诚想着想着又开始生气,他甩了甩头,把思绪拉回裕王针对他这件事上。司瑾的意思是说他们可以主动示好,如果能让裕王放下戒心,他们可真就是无后顾之忧了。
可示好也得有个由头,钱诚在院子里溜达了一早上就是在想到底要找个什么契机,既不显突兀,裕王还能满意。
“王爷!”阿垚在院外飞奔进来,“裕王君派身边小侍来传话,明日想邀请二位王君一同去静安寺祈福。”
欧吼!钱诚哎了一声,真是困了就有人递枕头!他刚想答应下来,脑子一转收住了话,不对,黄鼠狼给鸡拜年,突然邀请,绝对有诈!
“那你先给他点打赏,留他喝杯茶,本王去问问王君们的意见。”
阿垚目送钱诚往清心居去,一般两位王君都会在那里,他对王爷的耙耳朵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从娶了侧君,他们家王爷变了好多,不仅不花天酒地了,就连对从前不待见的王君和小郡君也上了心。
阿垚把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功于司瑾,司侧君都不争不抢,和王君关系处的也非常好,没有后院的勾心斗角,齐心侍奉王爷,王爷怎能不欢喜。
钱诚回了清心居,屋里讨论八卦的三人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钱诚嘴角抽搐地听着他们讲完从下人那听来的八卦,才找到插话机会:“安静下,我有大事要说!”
钱诚双手做出往下压的动作,然后拉过凳子坐下:“裕王君想邀请你俩去寺庙祈福。”
司瑾挑眉问他:“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钱诚疯狂摇头,“一看就是有目的的,咱们当然得从长计议。”
“嗯,长大了。”司瑾一脸欣慰老父亲的笑容,然后翘起二郎腿:“其实答应了也没事,早晚免不了见面,再说又是去寺庙,他总不可能在佛门圣地对咱们动手。”
徐清也点点头附和:“确实,咱们想示好,这次也是个机会,反正是他先找上门,还省的咱们找上门又让他家多想。”
“那我去回了他。”
他们几个做事都不爱拖泥带水,三言两语打定主意,钱诚就去前厅回话了,其实这种传话的事儿他一王爷用不着亲自去,但谁让他把阿垚打发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