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这,这不关我的事,殿下饶命!”
朱厚照观察到他偷偷的瞥向刘瑾,其实还是求救。
这个人,自己是不能放走了,否则刘瑾会要了他的命。
“刘瑾,他向你求救,你怎么说?”
刘瑾不是寻常人,而且给了时间,他心里也想清楚了说辞,
“殿下,张中允因病未能当值,这事儿奴婢是知道的。至于这个人,或许是干了什么错事,在殿下面吓破了胆,因而向奴婢求救。但他具体做了什么,奴婢确实不知情,更不是奴婢指使。”
“喔。”朱厚照已经坐下来了,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有规律的敲击。
刘瑾这么说话,
其实是不对的,
他很介意。
非常介意。
因为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刘瑾竟然还不慌不忙的说出这事儿他不知道,那么就说明他有足够的信心,即便严刑拷打,这个小宦官也绝不敢供他出来。
说白了,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个太子年纪太小还是孩子的缘故,导致刘瑾在东宫的份量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个人,不打击是不行了。
文臣和宦官需要平衡,宦官和宦官之间其实也需要平衡。
张天瑞的事情说不定也和此有关,
如果真是如此,张天瑞被刘瑾搞了之后,刘瑾安然无恙,张天瑞从此失势。
然后这次还轻轻揭过,
那以后真的是刘公公在东宫讲话掷地有声,说一不二了。
所以说朱厚照非常介意,刘瑾的话就是自己坑自己,
以往这样是可以的,那会儿的太子没这个政治敏感性,
但现在不一样了,而且要让他知道不一样了。
“你叫什么名字?”思虑定了之后,朱厚照也不急,缓缓的问道。
那小太监哭诉着答道:“启禀……太……太子,奴婢叫平安。”
“平安,你先不必害怕。”
“谢……谢殿下。”
“张永。”
“奴婢在。”
“把平安带下去关起来,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监、送信。每日你亲自送食,他要是被灭了口,你不必来和我请罪,自刎谢罪即可。”
张永听了这话,身子骨一紧,“奴婢遵旨!”
这时候朱厚照又看了看刘瑾,发现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像个没事儿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