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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倒是谈得不错，两家已经约好周未过去女方那边讨论亲事。到时男方这边将礼拎过去，对方看得上，再大致聊聊彩礼那些，基本就能定下来开始处了。为了这事家里气氛不错，都挺高兴的。苏永福也为儿子备好了礼，有烟有酒，还有叶家送上来的那些进口糖果。一家人也商量好了，苏学斌请半天假，由苏永福夫妻俩陪着，下午就去，有啥问题一次性商量透了，让两个孩子赶紧处起来。苏学斌眼看着就要满二十三了，耽搁不得。这周末苏婉也是要上班的，叶蓁跟着一起去陪她，到了下午，两人正在柜台上忙着，苏学林突然跑过来了，说苏学斌不见了。出事“大哥，你说什么？”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能不见了！苏学林急得满头是汗。“今天下午不是要去孔家谈亲事么，等到两点不见人回来，爸就让我去酒厂看看，结果仓库那边的同事说早上他被领导叫走后就不见了。小婉，听那些人说，学斌那件事被上面知道了，估摸着因为这他不敢回家，不知道跑哪去了。”苏学林嘴里的那件事，指的是苏学斌暗中卖酒赚外快。可是，按照上一世的轨迹，这件事情下个月初才会发生，而不是现在。当然，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苏婉说：“大哥，你先别急，二哥那么大人了，不会出啥事的，大不了就是心里闷，出去转转，很快就会回来了。”话是这么说，但……怎么能不急，他的工作，还有去女方家谈亲事，眼看着全都要泡汤了。叶蓁道：“我去酒厂那边了解一下情况，带人找找吧。”苏学林：“行，一起去。”叶蓁叮嘱苏婉，一会下班他要是没来接，就自己回去，路上小心些。两个男人很快走了。苏婉目送他俩远去，之后站在柜台上发愣。这个跟上一世脱轨的变故让她有些担心，总感觉是人为的，有人故意在背后整他们。下午，到了下班时间苏婉就赶紧骑车回去了。刚刚到路口，遇上准备过来接她的叶蓁。“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知道回去，你还跑过来接啥。”前两天下了雨，天气越来越凉，已经开始穿外套了，但男人脸上却有汗迹，外套也搭在车头，很显然一直都在忙碌。叶蓁说：“习惯了，就想来接你。小婉，我可累了一下午呢，你不心疼，还埋怨我。”苏婉怎么不心疼，赶紧掏出手帕来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叶蓁身心舒畅，再累也值了。见男人还在喘气，苏婉也不骑车了，两人并肩步行，推着车子慢慢往大院那边走。叶蓁将下午的事简单跟苏婉说了说。苏学斌已经回来了，因为卖酒的事被上面知道，目前被责令停工反思。苏学斌做私活的事家里本来就不同意，一直都在劝他，他也是顶着一些压力，如今东窗事发，感觉没脸见人，跑到公园里的长椅上躺着生闷气，弄得大家一通好找。“已经去孔家那边了，听你爸的意思这事还得跟女方那边说说，不能瞒着。如果对方有意见，这桩亲事多半就没戏了。”现在这个年代，工作是相亲市场里的硬性条件，好与不好是一方面，但最起码你得要有。临近夜里，去孔家的三人归来，脸上愁云密布。苏学斌这桩亲事自然是不成了。对方听说他犯事被上面停工，便说这事还得考虑考虑。

说是考虑，其实就是不同意了，拎过去东西一样没收，全都退了回来。晚上的饭是苏婉跟王玉芝做的，鸡蛋青菜汤跟烙饼子。东西端上桌，也没人吃，全都唉声叹气的。“爸，先吃饭吧。等二哥单位那边的处罚下来我们再看情况，人是活的，工作是死的，真没了也可以再想办法干点别的。”苏婉说得轻松，可这事大家都知道并不容易。苏学斌要是被辞退，会被留下污点，下一份工作根本不好找。这些事情先前一家人都说过了，苏学斌也被责怪了好一通，再提也没有意义。苏永福端了碗，“都别想了，明天我去酒厂一趟，看看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也只能这么着了。吃完晚上，苏永福拿了一条烟给苏婉，让她送下去给叶蓁。下午叶蓁带了七八个人去外面找苏学斌，费了人家半天时间总得有点表示。叶蓁是苏家未来女婿，帮点忙没什么，可不是还有别的人么。苏婉下去了，看见叶蓁跟几个小年轻正站在院里的树头下，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那些人见到她，转头一口一个嫂子，之后便散了。苏婉走过去，“你们在聊什么？”叶蓁：“也没什么，就是你二哥那件事，要不要找人去酒厂那边舒通一下？”叶蓁有把握保住这份工作，但一个仓库的装卸工，有必要花那些心思么？苏婉叹了一口气，“不用了，我二哥一直都不喜欢这份工，只是没更好的，家里也比较看重，才一直干到现在。如今既然出事了，就顺其自然吧。到时看我哥想干点啥，再想办法。”真让二哥去选，他肯定自己干了，辛苦是辛苦，但自在，合他的性子。叶蓁点头，“那这事我就先不管了。”苏婉：“你要是有熟人在那边，帮忙看看我二哥这事是怎么回事，我怕有人在后面整他。”苏婉将手里的烟塞过去。叶蓁：“干嘛给我这么多烟，我都戒了。”的确好久没见到他抽了。苏婉笑着说：“给你那些兄弟分一分吧，麻烦人家跟着跑了一下午。”叶蓁肯定不收。“他们心甘情愿。”“话是这么说，可让别人帮了忙总得表示表示才有下次啊！”叶蓁：“你当他们是白干的，平时不知道在我身上得了多少好处呢。小婉，你要谢就谢我。”苏婉笑：“那谢谢你了。”一句话怎么够。叶蓁：“我带你看个东西。”“什么？”“来。”叶蓁将苏婉带到自家，径直进了自己房间。苏婉还有些犹豫，因为叶奶奶好像不在，总感觉这男人要干点什么坏事。不过她也就迟疑了一下，便跟上去了。管他呢，只要不过份，她都依他。这还是苏婉第一次来叶蓁的房间，有股淡淡的，属于他的气息。大小跟她的闺房差不多，里面的摆设也大致相同，就是多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