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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干啊，管别人干嘛。”苏学斌听见这话眨了眨眼，凑到妹妹跟前，“小妹，在外抛头露面地吆喝，你不嫌丢人？”现在，一听说做小生意，谁个不嫌弃？“又没偷没抢，丢什么人呢？而且……”苏婉打量着二哥，“你不嫌丢人？”二哥本来就在外面搞私业了。他一直都想做生意，上一世家里开店子也是在他的游说下进行的。苏学斌呵呵笑着。也就是这会，苏永福将饭做好了。松鼠鱼留了一半给苏学林夫妻俩，外加一个炒茄子跟冬瓜汤。三人坐饭桌上，也将先前的事情说了说。听闻父亲有再找的想法，苏学斌夹着一块鱼愣在了那里。好一会，他说：“爸，是廖姨吗？”苏永福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这般苏学斌又畅快地吃了起来。“挺好的。我觉得廖姨那个人不错，王玉芝也还行，正正经经的大姑娘。”苏永福松了一口气。大儿子跟儿媳妇那边他已经提前了解过了。儿子自然没什么说的，只要他愿意就成。儿媳妇听闻婚后他会搬到廖家那边去住，也是支持的。毕竟苏学斌也要准备结婚，这房子肯定紧张，虽说苏婉这个当姑娘的以后嫁出去家里也能空一间房，但他们也得生孩子啊，谁个会嫌住得宽敞。“大姨就是因为这事气得跑了？”苏婉：“都有吧。”“她知道是廖姨？”苏婉：“我们没直接说。不过看她的样子并没有猜到。”先前蒋小燕怎么说的，说苏永福当大师傅了，工资高了，要学那老牛吃嫩草了。亏得今天院里的人大都上班去了，不然弄得大家跑来看热闹，也是糟心。“她不知道最好，省得到时又去找廖姨闹。”这种事情蒋家人可做得出来。苏婉点头，“不过我觉得外婆他们早晚也是要来的，这事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刚刚走的时候，蒋小燕可说了，苏永福这么做对不起她死去的妹子。这是见苏家的三个娃娃大了，做不挡箭牌，又把逝去的亲人拿出来利用一遍。以那家子人的脾性，快的话明天就会来。苏学斌：“怎么准备？”苏永福也看向女儿。这些天女儿在她眼中有了不少变化，主意多了，会说话了，人也较以前利索活泼了。苏永福下意识就想听听女儿的意见。苏婉：“爸，你下午就去找廖姨，尽快向单位提出结婚申请，最好今明两天就将申请交上去，先将这件事情办妥。一会我也去一趟咱们街道办，跟居委的人打声招呼，说明我们家的情况，到时真闹得不可开交，可以让那些人来帮忙压一压。”这个年代，单位跟街道大爷大妈们管得可宽了。现在结婚还是需要申请的，单位同意了，开了证明才能领证。不过这两年各方面政策放开了不少，大家都崇尚自由恋爱，只要年龄到了，人家就不会卡你。苏学斌点头，“爸，就得这样。”先过明路，闹起来了也不怕。苏永福还有些犹豫，主要是年纪到这儿来了，还谈什么再婚，闹起来了难免会觉得丢人。本来他已经跟廖春丽商量好了，那边真找上来，给他们一点好处，只要家里三个孩子不反对，这事就能成。廖春丽他们单位最近又打算进几个人，到时他送点东西，使使力气，这事多半能成。

可看今天蒋小燕那意思，清洁工怕是看不上。苏婉见父亲没吭声，又劝道：“爸，你正值壮年，廖姨也还年轻，这种事很正常，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这事咱们说开了，就没什么。真等她们闹出来，话肯定难听，白的也能说成黑的了，更加烦人。”苏永福：“行，一会我去环卫所找你们廖姨。”有儿女们做后盾，苏永福这个老脸也豁出去了。他的掌心与目光吃完中午饭，苏婉小睡了一会，等到外面的日头没那么毒了，拿上她昨晚写成的稿子准备出门。苏学斌本来要陪她去，苏婉没让。兄妹俩一起去，这也太刻意了。一会她去到街道那边得装装样子，弄成那种想说又害怕，长期受穷亲戚剥削欺负的小可怜，激起那些大妈们的保护欲，到时好给他们家出头。苏婉先到邮局那边寄了信，再去街道办公室。今天是上班时间，里面的人都在。苏婉在门口转了几圈，探头仰望，直到有人出来叫她，才犹豫着走进去。等到再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苏婉红着眼眶，看起来委屈巴巴，手里多了两个大桃子。大妈大爷们真的好热情啊，这两个桃子一会到楼下送米花糖的时候拿给叶奶奶吧。苏婉推着车，向大院那边走着。她不想这么快回去，她想看看沿途的情况，这个年代的生意。二哥的工作再等两个月就要出事了，她并不打算阻止，到了那时候，直接让二哥自起灶炉，直接做生意。至于做什么，肯定是老本行，糖果糕点。只要父亲愿意指点，现学现卖，不是问题。如果让二哥辞职出来做生意，家里别的人肯定不同意，但要是没办法，那就另说了。可是现在很多东西还是要票，粮本也没取消，做生意的材料上哪儿弄是个问题。苏婉正想得入神，肩膀突然被人点了一下。她疑惑侧头，便看见叶蓁了。男人满头的汗，额前的头发都被打湿了，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这种光与他眼中的辉耀相映，纯粹而又干净。见她看过来，叶蓁露出一抹与太阳并辉的笑容。苏婉觉得，这个世界瞬间变亮了，那种光差点刺瞎她的眼睛。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看什么？都傻了。”叶蓁看了看远处，耳尖泛红。苏婉：“你今天没去上班？”叶蓁没回她，而是递了一支老冰棍到她面前。“先降暑。”苏婉也热，接过冰棍，两人去了不远处的榕树下歇凉。短暂休息之后，苏婉就说他。“昨天不是答应过我，要去上班的。”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被单位开了怎么办。那可是商业所啊！叶蓁手里也拿着支冰棍咯嘣咬着。“看把你急着，不知道还以为……”苏婉：“以为什么？”“以为是我妈。”苏婉：“……”她手有点痒了。苏婉都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