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活活冻死在大年夜。
儿子儿媳骗光了我的养老钱。
他们美滋滋地住进了新房,还将儿媳爸妈接了过去,共享天伦。
而我,却被赶了出来。
缩在狭窄的楼梯过道,一床破被了此残生。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
……
大年三十,阖家团圆之时,我的身上只有一床破旧的棉被。
外面烟火齐鸣,耳边就是儿子一家的欢声笑语。
他们仅离我一墙之隔。
孙子点点正嗲声嗲气叫着亲家爷爷奶奶。
儿子儿媳的笑声震破了我的耳膜。
可我才是点点的奶奶啊。
那个家还是用我的钱买的。
到头来,却连我的容身之处都没有。
被儿子儿媳赶来了楼梯过道。
我已经咳了很多天了。
儿媳不许儿子给我送饭,她说是传染病,会传染孩子。
儿子肖军很听话地不再来看我。
已经饿了好多天的我,头晕眼花,连呼吸都很困难。
我想起了女儿肖燕。
她当时对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失望?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当初,他们哄骗着我将老房子卖掉,搜刮我的养老钱,威逼肖燕掏钱。
说买了新房,好给我养老。
又将以后的好日子吹得天花乱坠。
儿媳那段时间也是甜言蜜语地哄着。
昏了头的我倾尽全力,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
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放过,逼着她拿出了所有钱。
当时肖燕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她,我却甩出一瓶农药。
威胁她要么拿钱,要么我死。
肖燕被逼得没了办法,将家里的存折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