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看了一眼床上的童贝贝,才肯去洗澡。他今天太累了。他也不是铁打的,不可能永远高强度的工作。叶邵然已经连轴转了太久,他现在只想上床抱着童贝贝好好睡一觉。所以当叶邵然钻进被子,从后面抱住微凉的他时,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没有发现他睁着眼,也没有发现他的焦虑。秦砚青白天说得话在他脑海里翻腾,令他痛苦。他翻过身去,想在叶邵然怀里汲取一点温暖,但他却已经睡了。他睡得很沉,浓密的睫毛在月光下留下长长的影子。就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他都睡得很沉。童贝贝也一如以往的在很多个夜晚,看着他独自安眠的容颜,陷入微凉的孤独中。“你现在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了吗?““我不会放开你,我知道,我知道你结婚了,我知道你爱他!但是没有用,这些话我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千遍一万遍了!““你不快乐,是谁害得你这么不快乐?““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跟他根本不合适!”秦砚青捧着他大惊失色的脸说:“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以为是你将他变成了牛马吗?不,童贝贝,不是,是他的野心啊,是他自己想要变成这样的人!“我小时候跟他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渣,他就是一个为了能爬上去而不择手段的男人!高二那年数学竞赛,他跟另外一个学生并列拿了全省番外22他删掉了聊天记录,拉黑了秦砚青。
仿若无事发生,一切皆如往常。他还是在瑜伽馆做可有可无的气氛组组长,下班的时候叶邵然有时候会亲自来接他,但大多时候不会。他会自己开车回家,赶在晚饭之前。叶邵然也几乎不会回家吃饭。有时候他想跟他一起共度二人世界也要提前预约。这种感觉真讨厌。童贝贝想。结婚四年,日日如此。所有的情话几乎都是晚上才能说,他似乎很少与他白日相见。晚上,童贝贝缩在叶邵然的怀里,用鼻子蹭他下巴上的胡茬:“劳动节你放假吗?““你跟资本家讨论劳动节放假,不想活啦?“叶邵然笑着舔他蹭红了的鼻头。童贝贝没听懂他的自嘲:“你到底放不放假嘛!““你是有什么打算?“童贝贝一听兴奋地坐起来,他俩在一起这么久,叶邵然从来不会对他这种提议有任何回应。这还是第一次!“出国玩吧!“叶邵然将双手放在头下,温柔地看着他:“出国时间太久了,节后集团有个非常重要的项目需要谈。咱俩国内玩一玩吧!“童贝贝才不在乎究竟是国内还是国外,只要叶邵然能陪他,就是郊区溜达一圈儿都行。两个人拿着地图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云南。叶邵然把行程规划的工作全扔给秘书,他现在只想专心致志干童贝贝。童贝贝一边被叶邵然舔乳头,一边喋喋不休的说他初中去过一次大理和西双版纳,喂过大象参观过吊脚楼。叶邵然被他吵得快干不下去了,只好把手指塞进他嘴里,搅弄他的舌头。很快,童贝贝就被他干得神志不清了,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他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一明一灭。跪在他腿间,握着再次勃起的阴茎要往童贝贝屁股里送的叶邵然看到了那不间断的微信提示。叶邵然输入密码,打开了他的微信。一个陌生人在不停的加童贝贝的好友。“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吗?““贝贝,我是秦砚青,你别不理我。““我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了!““我发誓!我只是开玩笑罢了!“叶邵然汗湿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点了通过。那边很快发来一条信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肯见我了!“叶邵然哑然失笑。秦砚青这个人他是看不上的,初中时他以为自己要抢他的暗恋对象,便莫名其妙的想来教训自己。往后的时间里,又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找自己单挑,耽误他学习和锻炼的时间,平添了他不少烦恼。不过是凭着自己有个厉害的家族就肆意妄为的东西。现在也是如此,他曾经对童贝贝说过,秦砚青有那么好的资源和人脉,完全可以将事业更上一层楼,而不是像现在死守着那点“小买卖”志得意满。哼。叶邵然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