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麻将以周树的惨烈结束,杨继沉后来也没再给她放牌,三个人有赢有输,只是周树大出血。江珃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前几副牌都是杨继沉故意让她的,她以前打麻将也都是和季芸仙她们随便玩玩,不会真拿钱当赌注,赢了周树那么多也是始料未及。她把钱往桌上轻轻一推,“周树哥,我不——”“你还给我干什么?”周树一瞧她这动作就明白了,“嘿,愿赌服输,这又没什么的,就当哥给你的过年红包了。”杨继沉斜睨着周树,周树一激灵,改口道:“是沉哥给的红包,沉哥给的!他就是想让你开心,那晚上的事情别多想了,有沉哥在,没人动你的。”杨继沉依旧睨着他,周树挠耳朵,想着自己没说错啊。冯娇笑了笑,“小珃,你怎么那么单纯,这些老油条得刮刮干净才好。”周树:“什么老油条,冯姐你这说的,我可是三好青年,英俊小白马。”江珃被他逗笑。这些人,初见只觉得轻浮,相处下来,其实就像芸仙说的,可能只是那样惯了,人都挺好的。江珃自觉地收拾牌桌,最后还差一个牌,被杨继沉拿在手里转着,他指腹轻轻摩擦着牌面的纹路。周树他们都去准备晚上要吃的烤肉了,一窝人扎在院子里生炭串肉,空旷的房间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和顶上花白白的灯光。江珃不知道这人还坐这里干什么,而且总觉得他在看她。江珃瞄着那枚牌,“给我行吗?”杨继沉捏着,没打算给,他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江珃一怔,“大约知道。”“大约?”他哼笑一声,“周树的名字你倒是记得牢,你不怕他?”“啊?”江珃一头雾水。杨继沉随手将那枚牌扔进了盒子里,双手抄着袋走了出去。江珃把牌整整齐齐的排列放好,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周树这个名字很难记吗?作者有话要说:亚洲醋王。明天星期五和星期六不更。手头上还有点存稿,但不多。这个星期是15万字数的榜单,我可以两天不更,所以省一点啦。顺便这两天事情多,微博上也说过了,就不多说了。☆、烤肉架和炭火是贺群带来的,他们之前早早准备好的,因为多了一个冯娇,食物稍微有点紧缺,江珃翻出在超市里买的方便面,煮了一锅。七八个人坐在院子里,围着炭火,手捧着热腾腾的泡面,远处有断断续续的鞭炮声。江珃他们住的地方其实地段偏高,朝远处望,能看见市里那边繁华的灯火,星星点点,特别壮观美丽。大概因为今天日子特殊,不自觉的就带了一层热闹的滤镜,眼前是美景,手里是暖汤,大伙围在一起说说笑笑,这样的感觉江珃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就好像有什么突然闯进了心里,用一种柔软而温暖的东西填满了心脏,那种温柔使她打心底里满足。她住的这地没有什么和她同龄的人,小时候连个玩伴都没有,那时候就整天窝在家里玩玩洋娃娃,或者去附近采点野果野菜弄着玩,孙婆婆会教她做烧饼,做遮糕,童年很清淡也很纯真。上了学以后就认识了季芸仙,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一直好到现在。张嘉凯搂着季芸仙问道:“小珃,你和芸仙从小就认识了,快说几件糗事给我听听,让她再嘲笑我。”周树捧着碗站在他们,挤进一个脑袋,“嘲笑你什么?”季芸仙说:“他小时候掉进过粪坑。”周树不以为然,“切,这有什么的,谁没掉过。”贺群:“我没有。”季芸仙:“我没有。”冯娇:“我没有。”徐栀夏:“我也没有。”“操!”周树挤到杨继沉身边,“沉哥,你呢,你掉过吗?”杨继沉翘着二郎腿仰靠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哦,你也没有。那小珃呢?”江珃:“我没有。”“靠,你们这是没童年!”张嘉凯无奈笑笑,“小珃,你快说一件。”季芸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珃,你敢。”江珃笑着叹口气,不参与这小两口的打情骂俏,起身把吃完的泡面碗拿进去洗。冯娇见江珃进去了,挨着点杨继沉,说:“你的小女朋友好像很温柔贤惠啊,挺适合你的。”杨继沉直视着前方,“哦?哪里合适了?”“啧啧,你问这话就说明很合适了。”“是吗?”冯娇:“能让你上心的人就是合适的。阿沉,能和我说说么?”冯娇递给他一支烟,杨继沉不点,捏着烟看了看。“说什么?”冯娇低笑,“你还和我打马虎眼?怎么就看上那姑娘了?想好了?”杨继沉也笑了声,抬眸又看向前方,远处有一座信号塔,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冯娇:“哟,看来是真的了。”杨继沉将那根烟夹耳朵上,双手抄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行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怎么,我交个女朋友很稀罕?”“稀罕啊,怎么不稀罕,你也有认真的时候啊?”冯娇弹了弹烟灰,一转眸正好看见徐栀夏在看着他们。冯娇眯眯眼,“我说阿沉,你这桃花真有够旺的,你说我身边怎么就没有痴心人,一个个都跟演电视剧似的,睡完就跑。”杨继沉懒懒道:“你活儿不好不允许别人跑?”“嘿,你!臭小子!”江珃从屋里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也没多想,还以为是冯娇工作做的不好,可冯娇看见她后却对杨继沉说:“你可别太浪,小心吓跑你的小白兔。”杨继沉目光移到江珃身上,她今天穿的蓝色的短款尼大衣,宝蓝色很衬她的肤色,后面还有一个蝴蝶结,看起来又清纯又可爱。杨继沉把腿放下,挡在江珃面前,江珃眼睛瞟了一圈,绕开从另外一边进去了。冯娇:“您这是已经把人吓到了?都绕着你走了啊……”杨继沉扬了杨眉毛,一双黑眸注视着江珃。……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句话在这帮人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江珃原以为他们那样闹腾的性格一定会喝上几罐啤酒,谁知周树说:“不喝不喝,中午可以喝,晚上不可以,等会回去翻车了怎么办?”冯娇说:“不在这里过夜?”“沉哥不让,我要是留在这儿大概活不过明天。”冯娇点点头,“也对,阿沉喜欢独睡。”周树大笑,“切,我看他以后有了老婆还独不独。”快临近午夜十二点,即将迎来2008年的第一天。他们带来了烤肉架也带来了烟花,整整五箱,是前几天张嘉凯早早买好了的,是买给季芸仙看的,季芸仙喜欢这些东西。江珃拉了拉季芸仙的袖口,“你等会要回去?”“对啊。”江珃投给她一个怀疑的眼神,以往跨年夜她都是睡她家的。季芸仙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可别说出去啊,不然我妈得打断我的腿,我……我等会和嘉凯去玩,我们说好了要通宵的。”“你们要去哪儿?你不会要和他去……”也是十七八岁的人了,有些事江珃还是懂的。季芸仙脸一红,“你想哪去了,我和他去打游戏,决战到天亮。”江珃这才放心,“你要保护好自己啊,虽然他对你挺好的,但是……”“我知道的啦。”“芸仙,这给你,来,我帮你点。”张嘉凯拿了一把的仙女棒过来。“小珃要吗?”江珃摆摆手,“你们玩吧。”季芸仙说:“小珃小时候被这种小烟花炸到过,她后来就不敢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