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开!他是黑手党的人!”
不知是谁的一声大喊,群众顿时紧张的四散开,可是在拥挤的地铁站,他们退无可退,也没有前进的空间。
泷泽生端详着手中的枪。
没错,是港口afia常用的型号,大概是基层成员人手一把的标配,就和警察有惯用枪型号一样,港口afia也没有在这种地方做什么伪装。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要报警吗?”
“警察本来就在这里吧……”
“死人了的话是不是需要搜查一课的人来?”
十年前,港口afia的暴政在很多人心里都留下了阴影。那时候的港口afia首领因为一个孩子划伤了自己出行的汽车,就下令把一整条街的红头发孩子都杀掉。
泷泽生经历过那个时期,他和所有人一样,对里世界横行霸道的暴徒憎恶透顶,他们羊那段时间还天天晚上开大会,来批判港口afia是怎么臭虫一般的存在。
他们羊也有齐结一心的时候,仔细回想泷泽生那段时间产生过浓烈的幸福感,一群年纪不大的孩子脏话连篇的咒骂着欺负他们的黑手党,幻想着长大后的自己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然后因为还未稀薄殆尽的散心说着:我们救救他们吧,中也,我们救救那些孩子吧。
可是黑手党的屠杀只需一夜,他们能得知消息是因为一切都已结束,被恶徒闯进家门的普通民众在摄像头前哭得肝肠寸断,抱着被子弹的冲力崩得肢体破碎的孩子,羊蹭过街边的电视机,看见屏幕上展现出大片的血迹和狼藉。
即使打上了马赛克,那场面也触目惊心。
连弱小的羊们都愤慨的脸红耳赤,说早晚有一天要把港口afia消灭掉。
那段时间街上甚至出现过游行,但是一上午便消失了,大概是遭到了警告。
连警方都无可奈何的港口afia,在横滨这座城市扎根的黑手党。
所以泷泽生完全能体会到民众们多么憎恨这个组织,即使已经过了十年,在十年的换代和沉淀中,港口afia早不复从前了,可民众们不会知道,他们听到这个名字便会想到暴力,违法,胡作非为等等标签。
他们不会细究港口afia怎么会做在大庭广众下杀人这样愚蠢的行为,他们只会想:啊,这群违法分子又来了,什么时候能把他们抓住,不要让他们这群疯子出来了!
骚乱的产生可谓眨眼间,即使有国木田独步挡着,泷泽生都被涌过来的警察抓了两把胳膊,皮肉被撕扯的感觉很不好,可想而知他们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在混乱之中对上了那位中年警务的视线,发现其表情里藏着的狠戾不同寻常。
一瞬间,这场污蔑变得透明。
啊……
好拙劣的戏码。
但是……
闪光灯,议论声,鄙夷和恐惧的视线,地上男人未凉透的身体。
试图分开他们的警务只想趁乱将他带走,没有任何查验取证的步骤,就算泷泽生没有杀人,他们也可以给泷泽生扣上一个非法携带枪支的罪名,至于那位政客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死,死亡时间,杀人动机,这些全都可以在后续以新闻的形式告知大众,泷泽生但凡被带走,迎接他的可不是审讯。
江夏凛也根本没有花心思啊……
但是想来也是,长居高位的人将民众当成可以操控的工蚁,他是一个如此傲慢的人。
“我是武装侦探社的人——”
国木田独步亮出了身份证明,“这人从头到尾都在我身边,所作所为我全都知道,枪支是突然出现的……”
“所以你是要包庇他吗?”中年警务突然道。
“……什么?”国木田独步因这犀利且强硬的口吻怔住。
“我才不管你的证件如何,可能是伪造的呢?!你们究竟是怎么过安检的,因为人流太多了吗……别动!再动我就要开枪了!”
泷泽生手中的枪成了他们能够持枪反击的理由,既然如此……
泷泽生当即把枪丢了出去。
然后他举起了手,“没有了,把枪放下吧,这里人这么多,误伤可怎么办。”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认出了泷泽生的脸。
“是那个……那个在歌剧院闹事的家伙……”
“不是说那只是演戏吗?”
“官方惯用的伎俩啦,只是为了让民众放心罢了,真实情况谁又知道呢——”
不知又从哪里过来了一批警务,把泷泽生几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