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的大腿上大概已经是青紫一片。
他刚刚必须得靠一直掐着自己的疼痛才勉强不让自己吐出来。
不管是薄宴故作温柔的表情还是自以为深情的举动,都让他恶心至极。
忍耐,忍耐,迟殷。
小魅魔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薄宴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个给了他些许自由的人,这可能是他逃跑的唯一机会。
迟殷非常清楚,这个窗口期转瞬即逝。
薄宴现在对他好,无非是想上他罢了。
等薄宴对自己的推拒丧失耐心的那一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更何况,薄宴的保证在他这里一文不值。
迟殷不敢真的睡着,他双手攥着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薄宴的脚步声才再次出现在门外。
小魅魔尖尖的耳朵抖了抖,
听这个脚步声薄宴的情绪,似乎不太好?
但刚刚还带着些许怒气的脚步声,在临近房间的时候却特意放轻了几分。
迟殷闭上眼睛,轻轻放缓呼吸,伪装出自己已经睡熟的样子。
黑暗中,视觉意外的其他感官被放大。
迟殷能感知到有人轻轻打开了房门,然后在自己的床前站定。
甚至连一只手向自己伸来的微小动作都没能逃过魅魔敏感的神经。
迟殷一哂,果然如此。
小魅魔的手拧住大腿上的嫩肉,毫不犹豫地掐了下去,刚刚就饱受蹂躏皮肤传来阵阵刺痛。
迟殷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在心中想道。
如果是为了麻痹薄宴的话,只要不太过分,他都可以忍过这一次。
然而薄宴的手却在最后关头收了回去。
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和月光一样静静地洒落在迟殷的身上。
迟殷在拍卖行见过各种目光,好奇的,恶意的,猥琐的,充满□□的
但那些竟都没有此时薄宴的目光让人如坐针毡。
作为魅魔,他自然感受到的到那道目光中有欲,但比起欲望,更多的是某些深沉的、他读不懂的情感。
小魅魔也不想懂,这样危险的目光,他只想逃离。
迟殷屏息装睡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宴才终于收回视线,在另一边的床上歇下。
听到被褥布料轻微的摩挲声,迟殷提着的一口气才终于放下。
他本以为和薄宴共处一室,自己会紧张到很难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