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落自觉的双膝砸地。
柔妃居高临下睥睨着我,她微微眯起眼睛,一声令下,“打!给我狠狠的打!贱人!抢男人抢到我这来了!”
来不及搞清楚缘由,两名婢女死死钳着我的双臂,太监则拿着棒槌在我身后有来有往。
疼痛使我不得不挣扎,咬着牙关挣脱束缚,在地上打滚。
棒槌一下一下的落下,我凭空生出勇气,直面撞上棒槌。
柔妃是铁了心要给我苦头吃。
太监挥着棒槌,胡乱地打,我故意用小腹接了好几回。
两腿间不知何时有了血迹,浸透了衣裳,流了一地。
我脱力躺在地面,奄奄一息。
四肢百骸蔓延着钝痛,我全身的骨肉都在隐隐作痛,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眼前开始有了走马灯。
忽然,我听见了春荷撕心裂肺地喊声。
紧接着我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我强撑着一口气,睁开眼,举起手想摸摸纪承志的脸,可惜浑身无力,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侧,无奈的垂落。
“皇上…我好怕,怕见不到你。”
我彻底昏死过去。
待我悠悠转醒,嘴里苦涩的汤药呛的我落泪,我抬脸,瞧见了面色担忧的纪承志,他问,“还疼吗?”
我牵强地笑着,“不疼了,皇上别怪柔妃姐姐,定是臣妾有错,才惹的她生气,想要教训臣妾一番。”
纪承志立即沉了神色,他搂着我单薄的肩膀,听我时不时的咳嗽声,眼里流露出心疼。
“什么教训要下死手?分明是柔妃蛇蝎心肠!”
挑起纪承志的怒气,我的目的便达到了。
柔妃差点将我活活打死,我岂能放过她?
不过…我也要感谢她。
确认我无事,纪承志便走了。
春荷两眼泪汪汪地捧着药碗,“要是奴婢动作再快些,姑娘就能少受些罪。”
我接过药碗,一口闷,苦的我面容扭曲,缓了好一会,抬手擦去春荷的眼泪,“不怪你,你能把皇上请来就很好了。太医怎么说的?”
春荷蹙眉,语气沮丧,“太医说,小主伤了根本,再难有孕。”
“别不高兴。”
我喃喃自语,“倒是不用吃避子药了。”
后宫妃嫔,私自服用避子药,是大忌,一经现,是要掉脑袋的。
与其提心吊胆的用药,不如一劳永逸,还能搏一搏。
搏一份未来。
搏帝王的宠爱。
柔妃被剥夺封号,罚禁闭。
比起我没了的半条命,这个处罚尤为可笑。
也是,纪承志怎么会为了我,重罚母族显赫的柔妃?
他对我心存芥蒂,却又想要靠近。
毕竟在房事,后宫无人比我更契合。
前路漫漫,仍需努力。
皇帝又怎么样?说到底还是个男人,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我多花点心思,迟早叫他念念不忘。
养伤的日子,钰贵妃送来了一颗百年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