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贤看了眼天色:“时辰差不多了。”
卫霜戈嗑完最后一粒瓜子,拍拍手站起来。
“估计陛下也快到了。”
找他要钱去。
皇帝刚到顾府,卫霜戈就凑到他的身边,搓搓手指、压低嗓音道:“陛下,我都知道了,你得给我这个数,不然我可就要闹了。”
他比了个五。
皇帝一头雾水,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略一颔首示意他答应的顾持柏。
古往今来,替臣子背黑锅的皇帝怕是仅他一人。
“行,明日朕便让人送到你府上。”
区区五两——这个五是多少,他是皇帝他说了算。
卫霜戈高高兴兴跟顾持柏拜堂。
来的宾客惊讶的发现坐在正中央的是顾持柏的父母。
顾父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顾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不见半点不满。
“顾侍郎的父母怎么来了?”
“你说顾致贤是怎么个态度?”
“什么态度都不重要,事已至此他无可奈何,与其反对倒不如面子上假装接受。”
“管他呢,咱们就当个乐子看,可惜啊卫大人没盖上红盖头。”
“夫夫对拜——”
卫霜戈低头的时候没太注意,跟顾持柏碰了个正着。
他摸摸脑袋:“顾大人,你的头是石头做的吧。”
皇帝笑道:“礼成,你该唤他一声夫君。”
卫霜戈私底下逗弄顾持柏,唤个几声“夫君”没什么问题。
这种场合,卫霜戈打死开不了这个口。
他可以躺下打滚,但不能叫一声“夫君”。
礼部尚书带头起哄:“叫夫君,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
刑部尚书紧随其后:“卫大人,你别怂啊!”
皇骁司的人藏在别人后面,捏着嗓子起哄:“叫夫君、叫夫君!”
卫霜戈嘴角一抽,以为捏着嗓子他就听不出来了是吧。
他直接撸起袖子,起哄的声音瞬间弱了不少。
男子与男子成婚,礼成后可选择在前面宴客还是回房间等候。
卫霜戈选择回房间看贺礼。
他算是看出来了,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今天是带了点私怨在闹的,他要是在前面待着跑不了要被灌酒。
前面就交给顾持柏了,最好把他灌的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