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扎针?」
「要不……你再试试?」段衡突然松了口。
「你不是晕针吗?我这儿白纸黑字地写着呢。」温蕴跟余醒对视了一眼,大抵是猜到了他的意思。
「温医生,晕针到底能不能克服?」
「看人,看决心。」温蕴又说,「也不是没有人克服下来,不过这个確实也要从个人出发。」
看着段衡想要再尝试一遍,温蕴还是妥协了,不过最后扎下的还没有第一天单若水给他扎得多,也才四根,这还是段衡努力克服后的结果。
「算了算了,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吧。」看着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温蕴赶紧停了下来,接着又揉解着他背上紧绷的肌肉,慢慢将针全部拔了出来。
还好没滯针。
做完推拿之后温蕴给他开了口服和外用的药,「综合治疗室还有理疗,快去做吧,我俩先走了。」
「谢谢温医生。」
「明天也来找我。」走时温蕴又叮嘱一句。
做完理疗出来天已经黑透,若是按着以往来,这会儿单若水应该坐在诊室里等他,但他下意识看向诊室的时候只看到黑洞洞一片。
失落和挫败感笼罩着人,才到楼下就见褚思在等他。
「段衡。」
他侧过身去並不想理会来人,但褚思显然就是要来为难他。
「单若水今天又跟祝西楚去吃饭了,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段衡看了看地面,又转过身来,「这事跟你有什么关係吗?」
「我是想让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一面与你走得近,一面又去勾搭別的男人,她什么嘴脸你还不清楚吗?」
「在你眼里我不也是这样的人吗?你给我解释什么?」段衡又道,「我求你了,你別来找我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行不行,你真的很討人厌。」
「我討人厌……她就不討人厌吗?」
「她很好,再说我们已经断得一干二净了,我的事与你一点关係都没有。」段衡说罢快步走上楼去,褚思只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如於露口中说的那样完完全全变了个人,她感觉段衡有感情了,而此前他们在一起的一个月里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情愫產生。
段衡又坐在阳台上喝了一夜闷酒,最后打开百度开始查询怎么克服晕针。
他真的怕疼,针尖戳破皮肤的感觉他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起鸡皮疙瘩。
祝西楚这晚上又是新套路,除了送上一束花之外还领着她打卡了一些很漂亮的地方,別人看起来还算浪漫,她真是想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祝西楚,你真的太无聊了,我要回家了,你自己逛吧。」她是连奉承都不想奉承了。
「不喜欢?」祝西楚又碰了一鼻子灰,「那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有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