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许愿喉间一哽,心里那股酸涩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她忍不住趴在黄莺的身上,搂住她的手臂。
黄莺看着女孩这?样,以为她害羞,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朝周聿白招招手。
周聿白听到当?初她离开的真相,脸色瞬间苍白,高大挺拔的身姿愣住,他的全身,每个神经?都因为这?个真相,感到颤栗痛苦。
悲愤,像是海边的浪潮,疯狂冲刺着他的心。
他从不知道,原来,她的离开的真相是这?样。
“乖孩子,过来。”黄莺喊他。
周聿白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他觉得心中的苦涩,顺着喉咙直往嘴里涌去。
“没关系的,当?初鸢鸢离开你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完,她又想起?什么,看向许愿。
“鸢鸢,抬起?头来。”
许愿听到她的话,抬起?头,脸一直红到耳根子。
黄莺见她这?样子,摸了摸她的脸,“好孩子,我想你们应该单独待一会儿?。”
许愿点?头,她看向周聿白,就见男人朝病床上的女人,弯了弯腰,说了声“谢谢妈。”
然后就拽住许愿的手腕往外走去。
黄莺看着两人依偎的身影笑了笑。
她垂眸,看向自己扎着针管的手腕,突然眼眶红了红。
她想起?出?车祸时,对面那辆车猛地朝自己驶来,她看见了那辆车的主人,忘记了转动方向盘。
她的车子往大卡车上撞去,然后天旋地转,最后陷入昏迷。
直到陷入一片黑暗,她都始终没想通,为什么妹妹看她的眼里,布满恨意。
后来,直到丈夫在病房和?黄琳深吻,两人的身子撞到她的病床,那种暧昧的声音逐渐升温,她才?明白。
原来,黄琳早就喜欢周思钧。
原来,她一直恨着自己。
原来,做一个完美的姐姐是这?样累。
黄莺叹了口气,她望向窗外,已经?快入春了,树枝冒出?嫩芽,沿着长长的树枝延伸,打在了窗户上。
春意盎然,实在不值得为渣男渣女伤心。
她想下床,却发现身体还有些无力。
突然,门被敲响,黄莺笑道,“这?么快就谈好了?”
声音缥缈,带着虚弱。
门口的周思钧听见熟悉的声音,身子整个僵住。
他已许久未听到妻子温柔的声音。
“姐夫,进去啊?”身后的黄莺催促道。
周思钧转身,看向她,目光淡淡,“你别进去。”
说完他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