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和郁承礼的人见到是个意外。
温颂见到他司机的时候还有些没想到,下意识往漆黑车窗内看,没看见他的人。
“先生说他最近要谈事,让我来接您,您想去见见蓟玉书么。”
他的司机这样说。
温颂没做他想,拉开车门上去了。
轿车慢慢平滑于城市繁华湿漉的大道上,从外看去低奢无声。
可从车内看外面的世界,一片灰白。
“他不忙么?”
“郁家最近有家宴,太太还回去么?”
温颂透过后视镜看到司机那熟悉的脸。曾经她住在郁家上学时,就是这位郁家司机经常接送自己。
那时候,她和郁承礼的交集还没那么熟。
她在郁家,也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女学生。
而现在她一迈成为郁承礼的太太。
即使这个身份于外是隐婚的,可碰见曾经熟悉的人,温颂多少会有些尴尬。
“不了,我去道个谢礼吧。二叔生辰我由衷感到高兴,到时会让人提个字,送去郁家。”
温颂停一下,道:“我就不去了。”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女人纯白的面孔在车内仍显得像栀子一般。
在他们郁家人面前,客气,疏离。
但永远不会像至亲一样。
这也源于曾经郁家一次大的危机,那时温颂刚住入郁家三年,寄人篱下,家中人都待她很好的时候。
外面不知怎么传出消息,温老爷子温寒冽,曾经和郁家老爷子的原配,曾经年轻时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那可是大事了。
那个时代不论是郁老还是温老,都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郁老和他原配妻子情比金坚,这要是有什么,那得追溯到年轻时,郁老和温老还是兄弟时的事了。
兄弟同争一个女人,那得是多大的新闻。
也有人说,郁老那么钟爱温颂,她家人出事后把人当自个儿亲孙女一样看待。
也是有几十年前那场恻隐之情在。
这事情一出,郁老爷子直接气得快进了医院,郁家上下动荡——也确实,温家出事时,最先牵连的就是郁家。
那段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没多少人愿意接温颂这么个烫手山芋回来。
如果没有郁家,或许,都不会有现在独当一面知性秀丽的温颂。
“先生说,蓟玉书那边的资源永远向您开放,您想谈什么,可以直接去。家宴,他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