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且不说抓住洪宝宝一事难如登天,退一万步讲,若当真是洪宝宝做局陷害你舅舅,他又岂会轻易的吐露实情?你舅舅落得如此的下场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吗?”
苏沅道:“再嘴硬的人终归是有弱点的,洪宝宝未必是没有弱点之人。”
“那在你看来,他的弱点是什么?”
“不甘于人下,这就是他的弱点。”
郭骥眼中露出赞许,“阿沅确实心思细呀。”
苏沅目光重新落在城下的流民身上,“郭叔叔,眼下的流民之事,您可有对策?”
郭骥道:“流民一事自古就有,只不过如今关外战事吃紧,这才导致最近多了些,但是为了城中百姓着想,这些人必定是不能进关的,但是也不能任由他们闹下去,阿沅可有良策?”
苏沅道:“如今流民如今尚能控制还可,若是一旦不可控制,他们总能趁机越过山海关,尔后南下进入京畿之地,待那时就不仅仅是辽东之地的问题,更是南北重地的问题,此事我建议郭叔叔尽快禀报陛下。
若陛下知晓,朝中大臣必定会建议从山海关往京畿重地设置重重关卡阻挠,同时也会恩惠并施,沿路设粥棚、安置所,再由朝中牵头遣返原籍,流民一事是大事,而非郭叔叔一人能阻挠解决的了的。”
郭骥道:“你说的在理,但是如今这情况,远水解不了近渴。”
苏沅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坡
上,“郭叔叔可抓了闹事的人?”
“抓了几个带头的,只不过这些人还是不消停,总不能都抓起来!”
闹事的流民在城下吵吵嚷嚷,远处的破驿站里人进人出,苏沅目光远眺,“若我猜得不错,真正闹事的还没冒头,郭叔叔可细细盘问盘问抓住的那几人,看看到底是谁在牵头?”
“阿沅可看出什么?”
“郭叔叔想必也看出来了,这拨人并非是乌合之众的流民,他们闹事极有规律,一波一波的冲袭,甚至特意挑将士们都意料不到的时候闹起来,完全不给将士们喘息的机会,如此做派,若不是有人背后指导,怕郭叔叔都不信。”
郭骥点了点头,“是如此,但是至今我还没揪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闹事,目的又是什么?牢中的人我已吩咐下去审了几轮,可是那帮人,嘴巴硬得很,没有一个肯吐露。”
苏沅低头思索,细细想了一番,“可否有鞑靼人在背后支持?”
郭骥道:“若论细作,这帮人中定然有,但是如今的山海关一个苍蝇都进不来,他们越闹越大,也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苏沅往前踱了几步,“不对,他们就是想要闹大,无论是郭叔叔你严厉镇压,还是他们一波波的起势,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闹大!”
“为何?”
“因为闹大了,朝中就会知晓,那么就会一边安抚一边镇压,那么他们就有机会进入山海关,探听消息,这当中
肯定不单单有他们的人,定然大部分都是可怜的流民,但是他们利用的便是这帮可怜人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