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鹿勾着他的脖子,拼命夹紧后穴,求着简启明用力操他,甜腻软糯得不像话。简启明扣着他的后脑,把他按在自己肩上,尽数射了进去,嘴里还叫着容鹿的名字,叫了太多遍,最后都变成了喃喃。
他等了一阵子,要抽出疲软的性器,容鹿还锁着腿不让他拔,“再插一会儿嘛……”
简启明拥着他,温热手掌摩挲他的小腹,有点哭笑不得:“怎么那么骚啊?还说不是小狐狸精?”
“是鹿精,”容鹿咧开嘴角笑了,蹭了蹭简启明,“小鹿精想怀简先生的孩子。”
“那你怀吧。”简启明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磕一磕,“生下来,我两个一块儿操。”
容鹿拉着脸不理他了,一直到坐下来吃外卖了都没搭理他。简启明起初觉得他只是闹脾气,挺好玩的,后来才觉出他情绪不对。
他拉开凳子站起来,走到容鹿身旁,敲了敲他手边的桌面,“起来。”
容鹿以为他生气了,慌忙站起来,还打落一根筷子,局促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道歉。
可简启明只是坐在他的椅子上,拍了拍大腿:“上来。”等容鹿乖乖坐上来了,他拿过自己的筷子,一口一口给他喂饭。
容鹿不敢违逆他,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就倚在他怀里揉肚子,小声求饶:“不吃了,不要了……”
“我明天出差,你自己在家里乖乖的。”他低声说着,掌心覆在他手背帮他一起揉,“敢少吃一顿我就揍你。”
容鹿搂紧他的脖子,着迷地嗅着他发间的清香,很听话地点点头,“我知道啦。”
简启明抱紧了他,没再说话了。他心里其实清楚容鹿想听什么承诺,可他说不出口。
他很害怕会再一次爱上容鹿,回头又被他残忍抛弃。
他像是站在断崖的独狮,精疲力竭,失落颓败,向后没有退路,向前万劫不复。
容鹿休息好了去上班,同事笑他假期也玩得太疯,一边暧昧指着他的脖子。他偷溜去洗手间照镜子,第一眼就被吓了一跳,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牙印。
简启明真的太狠了。
容鹿皱着鼻子,找了几个创口贴,发现怎么都是亡羊补牢欲盖弥彰,索性扔掉不贴了。简启明今天走得很早,容鹿缠着他抱了好一会儿,又被塞进被子里补了一觉,才起得晚了。迷迷糊糊也没照镜子,竟然就这样出了门,怪不得路人都在偷瞄他。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和简启明在床里的疯狂,脸颊又红了,他把手背贴上去降温,心里像吃了糖一样甜。
他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可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
简启明没有亲吻他,一次也没有。
想到这里,容鹿脸上的热度褪了下去,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他张开嘴,吐出舌尖,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
——原来自己伏在男人身下的样子这么贱吗?
简启明后来没有再说过他嘴脏了,可是他也不愿亲他了。容鹿抖着手,接了一捧凉水拍在脸上,这才镇定了些。掐断了心里那点冒出头的念想,也忍下了给简启明打电话的冲动。
原来简启明没说出口的,甚至比说出了口的,伤害他更深。
简启明单手插着兜,立在门边抽烟。这是今天第二支,算是破戒了,可是他已经一整天没收到容鹿的消息,很是烦躁。
毕竟尼古丁和容鹿,总要有一个来安抚他。
助理从里边走了出来,手上沾着水,甩着甩着就溅到简启明的西装上,洇出深色的小圆点。简启明嫌弃地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扔给他。
“我一直想问,你说你一个男的,”助理毫不推脱地拿过来擦干了手,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怎么还有这种习惯呢?”
简启明嗤笑一声,捻灭烟头,和他一起上了车,“你要上高中那会儿有个长得好看的同桌,你还对着人天天发情,你也会走哪都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