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块?”果然,那男孩似乎动心了。
“不卖!”旁边的卢嘉锡插话了,他伸手将卢灿怀中的两只瓷器拿了过去,左右翻看了一遍,似乎再找哪儿值钱。见卢灿不乐意,他再度训斥道,“你这个痴线,他们愿意出伍仟钱买这两个瓶子,放在荷里活道,岂不是更值钱?”
“哦,对哦,我不卖了!”
中田骏见那卢灿似乎被说服了,急了,亮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万,我出一万钱,你可以买一台很好的机车。想想,到时候你的朋友该怎么羡慕你?”
那男孩似乎有些犹豫,忽然看了看伊藤公彦,说道,“还是不卖给你们,要是出了问题,你又该说我是骗子。不卖,坚决不卖!”
中田骏傻眼了!怎么在这里出问题了?这个该死的伊藤公彦,只会坏事!
他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卢灿躬身,“刚才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还没有教训我的属下,希望你能消气!”
“啪!”他抡圆了手臂,给坐在身旁的伊藤公彦狠狠的来了一个大嘴巴!
伊藤公彦当场被打蒙了,捂着脸,眼泪都快出来了。金克成也没想到有这一出,整个人都有些发傻的看着中田骏。
这东瀛鬼子真狠啊,卢灿在一旁看得嘴一咧。
“卖给你也可以,但你必须和我说实话,这两件瓷器究竟是什么朝代的?”卢灿等他坐下后问道。
“哈伊!”他坐下后,拉着发呆的金克成,“经过我俩的初步鉴定,这件梅瓶应该是清代乾隆朝官窑出品,而这方笔洗,如果我鉴定没错的话,是出自明代嘉靖年间的景德镇,他们仿制的宋官窑瓷器。”
“他说的是真的?”卢灿扭头问旁边的金克成。
金克成点点头,下意识的离中田骏远一点。这种生气时会拿下属出气的领导,最好不要走得太近。
“哦……我知道了,你们刚才想要骗我的东西!”卢灿将面前的两件瓷器搂得更紧,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中田骏。
“你们别忘了,我是香江人,我家在荷里活道。”
“虽然我不认识古董,可我从小就在古董铺,典当行玩耍的。明代瓷器还有清三代官窑瓷器的价格,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那些瓷器,哪一件不是拾万二十万的?你们就给我一万,还想着买两件?”
“你们这是骗人!”
中田骏彻底傻眼!
貌似自己上这个孩子的当了!
这时,卢嘉锡也面带笑容的,完全不是刚才的那副模样,“虽然我不太懂古玩,但也还认识一些。我看他们像是真品,但拿不定主意。真的要感谢两位帮我们鉴定。”
“如果两位真的想要,请给个实在价格!”
懵逼,金克成与中田骏彻底懵逼!合着自己挖坑自己跳。
这一刻,他真的有心想要放手,谁知道那少年又说了一句,“看你们挺喜欢的,又是你们鉴定的,我比荷里活道那边价格低一成给你。这东西,我们就不带回香江了,怪麻烦的。”
想要放弃,可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放弃,心底还是有些不甘。
最后,那件仿宋官窑桃式洗的价格是八万钱,乾隆朝官窑梅瓶的价格是十二万钱,两件东西,中田骏私人掏了二十万钱。
卢灿为了怕对方再说自己是骗子,在交易时,生生让中田骏签订认购协议,并让金克成签字。
完成交易后,自感没占到便宜的中田骏,拿着两件心爱的伪作,匆匆走人。
多年以后,中田骏已经知道卢灿当时给他做了个局,但他始终没明白,自己是怎么上当的!如果卢灿一开始主动提出二十万将这两件瓷器卖给他,他绝对会直接拒绝。
这个局就是古玩行业中效率最高的骗局——愿者上钩。
利用购买者捡漏的心理,以及鉴赏水平的缺失,不断让购买者自我肯定,最后自投罗网。
所以说,贪心才是收藏的最大敌人!
两件假货,二十美元买来准备研究的师门假货,转手卖出二十万钱,真是意外之喜。
等郑光荣等人来到这座茶楼后,大家就在这里快速解决午餐。
听说下午还要去掏老宅子,郑光荣比卢灿还要兴奋。
卢灿也没想到,这辈子的第一次掏老宅子,竟然远在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