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无奈拥她入怀,“自然是真的?,倘我有一字虚言,便?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云莺忙拿食指抵着他唇,“不?许浑说,青天白日?不?怕忌讳!”
什么五雷轰顶听着太可怕了。
胤禛眉梢有点小得意,果然莺莺是最心疼他的?。
然而云莺想了想,认真开口?,“还是换个誓吧,倘若你不?是真心,日?后改弦更张,便?头上流脓、脚底长疮,从此烂成个人见人嫌的?丑八怪在这里?,如此,我便?再无怀疑了。”
胤禛:……呵呵,真的?是好温和呢。
结局
德妃毕竟是个知恩图报的,何况顾嬷嬷替她挡了灾,本想?留人在永和宫多住几日,无?奈顾嬷嬷婉言谦辞了。
两人辈分虽差不多,可一位是四阿哥生母,一位是乳母,心里总难免有点龃龉。在德妃那头,总想?着胤禛打小没养在膝下?,反倒跟外人更亲近些,难怪对着自己格格不入;而顾嬷嬷则觉得是德妃自个儿把贝勒爷推开的,亲骨肉寄人篱下?好几载,难得回来,为?娘的不思?抚慰,反倒处处惦记着礼仪规矩,怎不叫人齿冷?莫说她早就将胤禛视为己出,外人瞧着也心寒呀。
从立场上她跟德妃便处不来,虽然帮了忙,顾嬷嬷并不打算叫人家受自己的恩典,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
德妃只得多送些金银补偿,又遣了名太医过来问诊,省得有什么遗毒,老四还得恨她。
云莺前去迎接时,只见顾嬷嬷一瘸一拐,精气神倒是还好,连忙过去搀扶,“怎么连走路都这般费力?”
她以为?中毒该是内伤呢,不见得要截肢吧?
顾嬷嬷:“……方才出宫门的时候崴的。”
谁叫她逞强走得太急,在门槛上滑了一跤,又怕德妃瞧见看笑话,只能强撑着。
云莺忍俊不禁,一把年纪还这样置气!
“不管怎么说,您能回来便好。”
顾嬷嬷叹道:“我还宁愿一命呜呼呢。”
若她真的死?了,或许四爷与德妃间的隔阂会就此消弭,否则看他们母子?这样僵持下?去,自个儿都堵心得慌。
云莺道:“解铃换需系铃人,这又不关?您的事。”
归根结底都怪清宫罪恶的养母制度,凭什么生了孩子?不许自己养,不是眼睁睁看人家母子?离分么?就算为?了避免外戚之祸,也太不人性了些。
但是话又说回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槛过不去?只怨四爷与德妃太过傲娇,谁都不肯先低头,又口是心非惯了,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云莺笑道:“我看您是多虑了,这回贝勒爷与德妃娘娘不就配合得挺好?”
连她都蒙在鼓里,差点被骗了过去。
其?实顾嬷嬷也知道,四爷对德妃并非毫无?感情,否则她不会拼着自己受害也要灌下?那碗乌头汤,她就是希望这两人再坦诚点儿——胤禛这孩子?过得实在太苦了,打小便没多少人真心待他,若连亲额娘都藏着掖着,他该多难受?
云莺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凡事总有个过程,你?让一对生性淡漠的母子?忽然变得肉麻兮兮的,那未免太过牵强,时间就是力量,早晚能凿穿那层坚冰的。
顾嬷嬷望着眼前明艳照人的侧福晋,她眼中有种天真不加掩饰的热情,难怪贝勒爷会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令胤禛感到舒服自在吧。
就像寒夜中的孤灯,一点点微光,便已?是毕生极难得的温暖。
顾嬷嬷叹口气,“先前你?问老奴的话,老奴倒是有个办法。”
云莺连忙竖起耳朵,终于肯支招了?亏她翻遍许多医书,也没寻到个行之有效的偏方。
然而顾嬷嬷给她提供的建议十分简单,那便是在圆房时采用女上位,“脐橙”嘛。
“真的管用?”云莺表示怀疑,这办法实操起来倒是不难,不过老人家怎么懂得?清朝人那么开放吗?
顾嬷嬷向?她翻个白?眼,她在进宫之前嫁过两任丈夫了,怎可能是张白?纸?当初正因为?家里生得多养活不起,奶水又充足,这才进宫当了乳娘。
那避孕的法子?还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寻常人才不肯告诉呢。
云莺心动不已?,迫不及待要去实践,想?想?在四阿哥那张冰山脸上纵马驰骋,还有点小激动呢。